“不能。”
陆铮斩钉截铁,冷冷吐出这两个字,就放下车帘走了。
马车走了,清云县主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终于没忍住“哇”
地一声哭了。
周成听了这哭声,忍不住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叹息道:“没想到啊,这才短短三年,竟然又有当街拦车的把戏了。清云县主开了个头,恐怕以后……”
周成想起陆铮十三岁到十六岁这段时间,每次出门五花八门的“偶遇”
,立马耷拉了脸。
若真是那样,又要苦了他了。
那些小姑娘打又打不得,碰又碰不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又如何?”
陆铮扫了他一眼,说:“还从未有人……”
他说不下去了。
周成嘿嘿一笑,贼兮兮道:“世子爷,您怎么不说了?”
从前陆铮会说,还从未有女子上过我的马车,可现在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前不久这辆马车就载了一位娇滴滴的小姐,还是清冷高傲无情的陆世子特意让宫里的马车不要安排,特意要载人家的。
想当初,世子爷才十三岁,就能冷着脸呵斥外面的小姑娘了:“男女同车,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本世子退下!”
现在呢,他还不是主动请人家小姐上马车,还藏着掖着,不敢让人家知道。
啧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的就是如此吧。
想起陆铮从前那冷傲的模样,周成突然觉得自家世子爷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初他还不是狠狠拒绝喜欢他的女孩子?
他表情丰富,心里的想法虽然没说出口,但脸上都表现出来了。
陆铮脸上闪过一抹狼狈,他瞥了周成一眼,冷冷道:“下去!”
周成立马变脸:“我错了!”
庄明宪累得不行。
每月初八,是张老大夫所开的济民药铺的义诊日,免费给人看病,有时候还赠药。
因为开在城南,来买药的以生活困穷、在温饱线上挣扎的老百姓为主。
每到初八这天,人都会特别的多,庄明宪自然也来坐诊的。
她身体吃不消,只看上午半天。
过了午时,她在济民药铺吃了午饭就回去,刚刚到家,正在换衣服,福姑就来了。
她每次外出回来,换过衣裳就会去看祖母,福姑这么着急,必然是有事。
庄明宪立马让福姑进来。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