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方茹要去找陈满仓说理,柳建急了。上一次他就被陈满仓骂过了,这一次如果给陈满仓知道他又把事情办砸了,只怕他这名兵小队长的位置真是坐不得了。
方茹冷哼道:“为人民服务无小事,我相信,陈支书不会觉得我找他是麻烦。”
方茹说完,往门外走去。柳建刚想抓住方茹,就被站在门口的孟醒一把扭住胳膊:“你想做什么?”
柳建对孟醒还是有些害怕的,只能强颜欢笑道:“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让她别去找陈支书。”
孟醒捏着柳建的手臂,拽着他跟在方茹身后:“别去找陈满仓?你来的时候,想把她带走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别去找陈满仓?现在你怕了,晚了!”
方茹走出门,对外面的十几个姑娘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们,肯来为我作证。不过,现在还要麻烦你们一下,跟我一起去陈支书那里,把事情说个清楚。”
“你放心吧!我们跟你一起去!”
李秀英说道,她和柳华不对头,他父亲李光荣和柳建也不对头。
凡是柳家倒霉的事,李秀英都愿意参上一脚。十几个姑娘里,有七八个姑娘,家里都跟柳家有矛盾。此刻见能够踩柳建一脚,几个姑娘都有些兴奋。
方茹瞥了柳建一眼,都怪这个人平时行事太过跋扈,得罪了不少人。不过这样也好,有这些人掺和,柳建就是不死,也得蜕层皮。
柳建自然是不愿意去见陈满仓的,只可惜被孟醒扭着胳膊拽着,他不得不跟着孟醒一起往前走。
他底下的那些人,见他都不敢反抗,自然也只好跟在后面。
陈满仓一见到柳建和方茹,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这又是怎么啦?”
“陈支书,都是误会!误会!”
柳建慌忙上前,试图把事情掩盖住。
可是方茹哪里会给他机会,这一次如果不把柳建打趴下,以后还有的磨,方茹没那个耐心再跟他折腾下去。
“陈支书,柳队长带着人去我屋里翻箱倒柜,说我偷卖东西,还损坏了我不少物品,我想找您评个理。”
“柳队长是不是跟我有仇,上次不分青红皂白,硬说我师父屋里的那本诗词选是什么违尽书;这一次,又诬赖我偷卖东西,我想问问,柳队长是不是想逼死我们师徒?”
“就是啊,柳队长这行事可不厚道啊!怎么做工作,只盯着一个人做呢?”
李秀英在一旁接道。
“是呀,柳队长这样横冲直撞办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陈支书,这事儿您得好好管一管!”
“我徒弟犯了什么事儿,要惊动到柳队长?”
钱江淮气喘吁吁的走进队屋,瞪着眼睛,看着柳建,仿佛要跟他拼命一般。
“我是被下放的劳教人员,我有错,可这几年,我接受教育,再也没犯过任何错误,为何柳队长要盯着我不放?”
“难道一个人犯了错,就再也没有改过的机会了吗?就永远是个坏人了?那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枪毙,把我送来劳教做什么?”
“我犯错,你教育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累我的徒弟?好,你柳建不让我活是吧?那我就死给你看!”
钱江淮说着就要往旁边的墙撞去。
“不要啊,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