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长得也不错,”
杨岳自饮了口茶:“所以周显已故意不带家眷。”
杨程万吩咐道:“你们多留意着,一定要找出此人。与周显已关系如此亲近,她身上应该会有线索。”
“知道了。”
今夏忙不迭地应了,举筷去挟酥炸花瓣,连丢了好几瓣入口。
6绎探身取过那一小缕丝,细看,丝细而泛黄,梢多有分叉,确是可以推测其主人身体不太好。他瞥了正大吃大嚼的今夏一眼,验尸时只觉她百般不情愿,未想到连尸衣着她也观察地如此详尽。
“前辈,恕言渊冒昧,还有一事相询。”
6绎道。
“经历大人请说。”
“不知前辈与乌安帮帮主谢百里有何渊源?谢霄为何对前辈行此大礼?”
6绎尚记得今日那幕,谢霄那等桀骜不驯之人,竟然肯对杨程万单膝下跪,想必杨程万对谢家有什么大恩情。
杨程万微微一笑道:“二十多年前,谢百里还只是个小镖师,替人押送一尊玉佛。那尊玉佛价值不菲,却不想在京城丢失。当时也是机缘巧合,正好让我寻回了玉佛,算是解了他的急。”
“二十多年前……”
6绎接着问道,“前辈当时还是锦衣卫吧?”
杨程万颔,旁边的今夏和杨岳却都吃了一惊。
“头儿,你还当过锦衣卫呢?那怎么现下……”
“爹,你……”
手微微抬,杨程万制止两人再问下去,简洁道:“闭嘴!”
两人只得同时噤声。
说实话,6绎也是有些讶异,他之前并未料到竟然连杨岳都不知道。这位前锦衣卫千百户,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似乎想将这段往事彻底尘封,从此不愿再提起。
“前辈这些年在京城……谢百里难道不知?”
谢百里已是一帮之,而乌安帮在江南一带颇有声势,若知道杨程万落魄,按理说不会不伸出援手。
杨程万淡淡一笑:“他倒是曾相邀过,只是我吃惯了北边的米面,不愿意动挪。”
闻言,今夏与杨岳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仍旧没敢说话。
想来他自是有他的骨气,不愿投奔谢百里,6绎便未再问下去,转开话题道:“此番周显已请乌安帮来押送修河款,不知用意何在?接下来,少不得要与他们打交道,只是那位少帮主的脾气着实躁了些,前辈对他可有了解?”
“我与他们见面甚少,谈不上了解。我只听说三年前,谢百里原是想在谢霄大婚之后就让他接任帮主之位,可谢霄却不知为何在大婚前离家出走,把谢百里气得不轻。”
“他和谁大婚?”
今夏好奇问道。
“就是今日你们看见的那位上官堂主,上官曦。”
杨程万接着道,“她爹上官元龙与谢百里是拜把兄弟,见她与谢霄师出同门,青梅竹马,就给两人订了亲。谢霄离家出走之后,上官曦亲自向谢百里退了婚,有人说是她退婚是为了不让谢霄担上逃婚的名声,也有人说她早就另有意中人。”
“三年前……”
6绎回想起周司狱的话,“就是她挑了江宁董家水寨那年。”
“挑了董家水寨是退婚后的事儿,再后来她就接任朱雀堂主了。”
今夏托着腮回想:“我瞧她对谢霄是够好的,一口一个少帮主。对了,她急的时候怎么还管他叫‘老四’?”
“他俩师出同门,论排辈,谢霄排行老四,她是他的二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