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笑了笑。
“也不是专门喂猪,先磨点豆子做豆腐,剩下的豆渣喂猪,都不浪费的。”
“豆腐?”
梅大娘瞪大了眼睛。
“豆腐是啥?我咋没听过呢?”
她看向自家儿子,哈斯勒也摇头,连着墨宗一群人都摇头。
宁非这才知道,这世界竟然还没发明豆腐的做法。难怪那天牛婶子只说豆吃多了涨肚,原来业朝人还不知道大豆蛋白的正确使用方法啊。
但他也不想用这个赚钱。豆腐的发明改变了华国人的饮食传统,提供了最廉价易得的蛋白质供应,让几乎很少能吃到奶制品的华国人有了最适合吸收的补钙来源,对后世影响不亚于传统的四大发明!
“那就先做做看吧,豆腐很好吃,剩下的豆渣掺些草喂猪,猪长得快。”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劁猪的事,便随口问梅大婶。
“大娘,你知道哪里有劁匠么?”
“劁匠?啥意思?”
梅婶子听不懂。
她现在觉得墨宗这个年轻的矩子真是厉害!看着年纪不大,但他一出山,墨宗整个都不一样了!她儿子以前每次进城都蔫吧,这段日子一回比一回神气,都敢说坞堡给他建房了!
开始她以为儿子吹牛,结果人家矩子是被大公子亲自接进城的,在朱雀大街上还有家店铺!
那可是朱雀大街!一尺地论金卖的朱雀大街!光收租子都够一家人吃香喝辣!现在听人家说话,那都是玄玄叨叨的,她一句都不懂。
“就是……”
宁锯子有点犯难,觉得这个词汇不太好用白话跟女性解释。
可该说还是要说。坞堡里的猪都正值发情期,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已经有几头斗得头破血流,必须尽快想办法断了它们的烦恼。
“咳咳。”
宁锯子轻咳一声。
“就是想办法不让公猪发情。”
“噢!”
梅大娘一拍大腿。
“就是断了它们的子孙根嘛!好说,这活计我就能做!”
她挥着厚实的巴掌,比划了一个“断根”
的手势。
“我杀猪的时候,有客就爱要猪那里,说吃啥补啥,我都专门切给他的。”
“咋,矩子你也喜欢那玩意,早说啊,下次有货我留着给你。”
宁非拼命摇头,用浑身的肌肉表达着拒绝的急躁。
“不……不用!梅大娘我没这么重口。”
“我说的是活猪,你这么粗暴,猪有可能扛不住,我还指望它们没烦恼好长肉呢。”
说到这里,宁锯子顿了顿,硬着头皮说出正确的操作方法。
“就……把卵蛋取出来就可以了,可以的话把伤口封上,这样猪比较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