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贪的是萧家的财富,钱财是身外之物,不如……”
白千书话没说完,萧荠的咳嗽声便打断了他。
“千书兄弟,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即便我交出了萧家的信物,我们也难逃一死。”
萧荠情绪有些激动,咳嗽了好一会,呼吸才平缓了下来。
两人都很清楚这次皇室铁了心要整萧家,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他们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白千书看着满身是血的萧荠,气的咬的牙齿咯咯作响。
“不行,绝对不能任人宰割,即便死也不能死的如此窝囊。”
“来人,我们招了,来人,我要见皇帝。”
白千书扯着嗓子喊着。
萧荠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几个狱卒闻声来到地牢。
“刚关进来就招了,你还真是个软骨头,看来这些刑具是用不上了。”
“我要见皇帝。”
白千书继续喊着。
“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识时务的趁早快点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狱卒不耐烦的拿起了桌案上的一条皮鞭。
“你们不能对我用刑,我可是隋国达奚将军派来帮助梁国查处突厥奸细的,我怀中有令牌为证。”
狱卒上前一通摸索找出来一块沉甸甸的尖头令牌,上边一个大大的“令”
字格外醒目。
几个狱卒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其中一人拿着令牌走出了牢房。
剩下的几个狱卒刚才的嚣张气焰明显少了几分,静静的坐在牢外,等待着上级查证。
白千书此刻心里也没底,因为即便萧岿看出令牌是真的,如果铁了心要侵吞萧家财产,他完全可以无视令牌,直接送自己上断头台。如果事后隋国追究起来,完全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
所以,主动权还在萧岿手里,接下来就看他到底如何抉择了。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几名禁军进入牢房。
“把人带走!”
狱卒不敢怠慢,将白千书从柱子上解下来,交给了禁军。
因为先前太子召见时曾经来过一次,白千书对皇宫并不陌生,只是这一次没有了当时的闲情逸致,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应对梁明帝萧岿的事情上。
负责押解的禁军一路推推搡搡将白千书带到了一处很偏僻的议事殿,随即退出大殿,关上了殿门。
白千书环顾四周,见殿前正中端坐一人,此人4o岁上下,身着青色便衣,短须浓眉,眼袋低垂,神情冷漠,正是梁明帝萧岿。
“见了朕为何不拜!”
“我现已非你的臣民,为何要拜?”
白千书强装镇定回答道。
“不管令牌是真是假我亦可杀你。”
此刻萧岿语气越冰冷。
“生杀大权自然在你手里,萧家和我在你们眼里不过蝼蚁,但别忘了你是一国之君,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决定着梁国的命运,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诛杀自己的臣民,来谋取蝇头小利,绝非明君所为,更是致梁国失信于天下,断了国之气运。”
白千书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我梁国气运岂由尔等评判,仅这一条我便可将你诛杀。倒是萧家盘剥穷苦,聚财忘义和敌国盘根错节,难脱通敌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