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白玄不愿去点亮烛台,可是他也睡不着觉。
“先生,我做错了么?”
今天的局,是白玄一手策划的,他知道如果薛葵真是叛徒,炎穆的伤心是无可避免的,可他没料到的是,炎炔会突然闯进局中。
想起炎穆的沧桑,炎炔的痛苦,作为这个计划的设计和实施者,白玄真的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来,当这一切生的时候,真正需要承受的东西,远比他想象中要多太多了。
手环中的青烟,伴随着白玄体内丝丝魂力,幻化出一个苍老的影子,在这漆黑的房中,透着瘆人的幽光。
可对白玄来说,这幽光却是亲切的,整整一天,白玄从炎门离开,到达东港,又回到炎门,这其中生了太多的事情,
如此夜深人静之时,也只有隐万无,可以成为那个聆听他心中之苦的人。
“你是觉得何事做错了?”
隐万无轻声问道。
白玄苦笑了一下,眼中似有泪光,摇了摇头道,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整件事都做错了。”
隐万无叹了口气,用那空洞而又沧桑的声音道,
“薛葵真是风云阁奸细,此事可有错?”
白玄淡淡道,
“没错。”
隐万无又道,
“你若不回,炎门必遭灭门之灾,此事可有错?”
白玄翻了个身道,
“也没错。”
隐万无接着道,
“叛贼不死,乃属心患,你解了炎门燃眉之急,此事可有错?”
白玄摇了摇头,
“都没错。”
隐万无耸了耸肩,
“既然事事都没错,你又何错之有?”
白玄长叹一口气道,
“许就是如先生所言,事事都没错,可这加到一起,就让我觉得大错特错了。”
隐万无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