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冒火的感觉:“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才多说几句,没想到你也是个听不懂话的。”
“不要用你的眼界来定义别人。”
他好似所有的教养和耐心都用到头了,终于懒得再装,话语中带着几分刻薄和讽刺:“你认识不到有水准的男人,就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那个德行。”
柏斯庭挑剔地打量了她一眼,“你以为你凭什么跟我爱人比?”
“无论是能力、学识、品行、性格还是相貌,你们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他语速飞快,毫不留情地说:“如果你认识她,就会明白,你现在这种行为叫做自取其辱!”
冷酷的话像冰块一样砸过来,钟堇感到脸颊涨得发烫,面部肌肉神经突突在跳。
她还没深刻地感受这种窘迫,就被远处传来几声尖叫吓到了。
柏斯庭反应很快,听出来是夏浓的声音,他心里面开始慌,低喊了声“听听”
,拿烟的手一抖,滚烫的烟灰掉在了手背上,迅速起了块红。
钟堇看得一清二楚,柏斯庭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他顺手把烟摁灭在垃圾桶上,第一时间冲向房间,着急忙慌的,什么都顾不上。
那副在意到惊慌失措的样子,简直给了钟堇当胸一剑,破灭了她全部的妄想。
这步棋走错了,错的彻底。
原来正主在这呢,学苏濛没用,东施效颦效错了人。
外面看到的,从来都是柏斯庭想让人看到的。
悦尼兰事件,还有内幕。
夏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裹了件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水珠沿着脖子一直滑到锁骨,她按习惯擦好水乳,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十几秒后,突然停电。
夏浓眼前一黑,恐慌情绪滋生放大,心率不正常的快,呼吸变得困难。
她出自本能惊声尖叫,又因为眩晕站不稳,地面上都是水,她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
她忍不住痛呼一声,大声询问有没有人,一边喊一边慌乱地到处摸索,想找手机找不到。
夏浓急得浑身起汗,四肢不住发抖,眼泪不知不觉间爬满脸颊,她竟生出一种濒死的绝望感。
伴随着“嘀”
一声的刷卡音,门打开了,柏斯庭急色冲进来,外面的光也跟着照进来,夏浓红着眼眶看向他,那一刻像是得到了救赎。
柏斯庭被夏浓狼狈的样子吓住,她那样可怜的望着他,他就满心都是痛,二人愣着对视几秒,他看着夏浓咬着嘴唇浑身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终于抽神,柏斯庭俯身向她伸出手,夏浓迅速抓住,牢牢地握着他的手,像藤萝依附树木一样将身体贴在他胳膊上,她带着哭音叫他:“柏斯庭,柏斯庭。”
“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啊。”
柏斯庭在她面前蹲下,用宽阔的身体将她挡的严实,把她身上扯掉一半的浴巾重新系好,他心中自责,却小声辩解:“不慢啊,就抽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