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顿在空中,祝乔抿唇停下,眼眶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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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气温瞬降,焦糖穿的也不多,不时有人开门进出,冷风呼呼的往里灌,她身子蜷缩着在那做笔录。
“那你认识他们吗?”
焦糖摇头:“不认识。”
那群人一直嚷着自己才是被揍的。
警察瞥了他们一眼,各个都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们早就是警局的熟人了,平时小偷小摸,打个群架,没少进局子。
“你们几个给我老实点!”
黄毛不怕死,顶着风头往前冲:“阿sir,我们真是无辜的,你看那长发妹子,身上有一点伤吗?”
焦糖闻言自觉的掀开袖子,露出被棍子砸出的那道红痕,这会已经有些发肿了。
那警察抬头看着黄毛,眉毛一挑:“这叫没伤?”
焦糖其实还好,许言就惨了,脸都肿了,不过也算他能忍,来警局坐了这么久,连哼都没哼一声。
焦糖看着他忍出青筋的胳膊,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警察叔叔,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我朋友他伤的挺严重的,我想带他去医院包扎一下。”
不同于对黄毛的态度,那警局对焦糖语气柔和了很多:“等你们家长来了就可以走了。”
焦糖轻叹一口气,等周涛过来,恐怕许言早就疼死了。
许言又一直不肯给他爸妈打电话。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又是一阵冷风袭来,焦糖不由自主的蜷缩起了身子。
许言抬眼看她:“冷啊?”
“有点。”
“冷还穿这么点。”
他忍着疼痛脱下外套,刚准备递给她,就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先他一步覆了过来。
徐燃将手中的外套给焦糖披上,尚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有清淡的香味。
不是香水的味道,有点独特,混杂着烟草味。
随着他的靠近,头顶的灯光被遮挡了去,面前突然暗下了一块,焦糖抬头,正好撞上徐燃的眼睛。
瞳孔幽深,她甚至能从他的眼里看见自己。
“徐燃哥……”
他点头:“恩。”
焦糖站起身,面朝他站着:“你怎么来了?”
外套他穿着合身,焦糖穿着就有点大了,肩膀处一直往下滑落,徐燃垂眸替她整理好:“你舅舅在部队,赶不回来,所以让我过来。”
“哦。”
徐燃过去在以焦糖家属的身份签字时,那警察问他:“你是她哥哥?”
半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