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这些天咱们泰山航空应该挣不少钱了吧。”
孙德彪大大咧咧问了句。
刘掌柜作为泰山航空总账房,当然是知道公司运营流水的,但这种事除了能对方文说外,并不方便告诉其他人。
他含糊回应:“嗯,当然是好得不得了。”
然后转了个话题:“现在咱们八大家的人都过来了,主家们想要在上海再创一份基业。暂住在这边的人手很快就要忙起来了。”
“做什么?”
方文问道。
刘掌柜还没回答,孙德彪抢着插嘴道。
“当然是老本行。福昌隆的贸易,泰和祥的绸缎、德盛隆的药材、同庆和的茶酒、聚源成的银钱、福顺兴的百货、瑞丰祥的皮货、顺泰和的瓷器。”
“不能。”
刘掌柜摇头,“那些生意的底子都在关外,这次主家们想要仿照泰山航空再做一笔买卖,开个交通公司。”
“什么交通公司?”
方文诧异问道。
“轮渡,正在谈,要是买下了,有的忙了。”
刘掌柜回道。
方文欲言又止。
这笔买卖或许在八大家眼里是笔好生意,但在方文看来,却未必。
用不了几年,上海将会沦陷,轮渡生意必然会大受影响。
轮渡可不像航空那么高的暴利,没有大几年是回不了本的,恐怕到时候八大家会因此血亏。
航空公司就不同,飞机可以随时转移到其他地区另开航线,也是战时重要的运输工具,不用为此担心。
但这种话,是没法说的。
总不能劝八大家的人:别开渡轮公司,日本人五年后会占领上海,全面入侵中华?
挥去思绪,方文没有对此表任何意见,而是继续倒了杯酒,慢慢品味。
时间一点点过去,慢慢到了夜晚九点多。
刘掌柜不胜酒力,先行告辞,孙德彪起身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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