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永平王都是一样的不在意,至于表面上看是这样,也难怪皇帝对别人的惩罚是圈禁,对他是干脆贬回封地,眼不见为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永平王极为放心。
一个对自己儿子都不加培养的人,会有多大的野心。
宋濯儿时都没得永平王的一句“吃了吗”
,这会儿被这样问候一句,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父王,儿子刚从韶光院吃完过来。”
宋濯回道,怕永平王又说他对夏忱忱这个金疙瘩不好。
没想到的是,永平王居然拍了拍宋濯的肩,来了一句:“你命好!”
宋濯愣愣地看着永平王的背影,直到人走不见了,他才扭头问观言:“父王为何说我命好?”
观言挠了挠头,然后摇头,这哪是他一个小厮能够想得明白的。
从下人的角度来看,主子当然是命好的。
但从王爷的角度来看,主子是庶出,又不像大爷那样能文能武,这又娶了个商贾出身的妻子,怎么也算不上命好啊。
要说真正的命好,那也应该是大爷,既是长子又是嫡子,妻子出身名门望族,虽然还没有册封世子,想也知道那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观言不知道的是,命好的大爷宋泽这会儿正皱着眉头。
“父王拍了四弟的肩?”
宋泽坐在书案后,看着眼前的黑衣卫,“父王对我们兄弟从不亲近,他为何要拍四弟的肩?”
“属下不知,只听到王爷说四爷命好。”
黑衣卫轻声道。
“命好?”
宋泽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对于他们这些王侯之家来说,有什么命是比承继爵位更好的呢?
难不成,父王要扶老四?
想到这个,宋泽自己都觉得不大可能,如果要扶老四,为何要给他娶那样一房妻室。
难不成,就是因为夏家?
“今日四弟去了何处?”
宋泽问道。
“去了望远楼。”
黑衣卫回。
望远楼在陵川是无人不知的存在,但却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望远楼里据说藏书众多,可饮茶,据说茶叶都是全国各地茶农私藏的珍品;可吃饭,但却无丝毫烟火气;可听书赏乐,据说弹唱的女子卖艺不卖身,个个都是才女……没有谁能真正说出望远楼是干什么的,但能进得望远楼,要么有身份,要么有钱。
而且望远楼每天接待的客人是有定数的,因此倒引得不少人趋之若鹜,甚至以登楼为荣。
永平王府的几位爷不常去望远楼,虽然他们有身份,那里的一壶茶都不便宜,他们总不能次次都打秋风。
“四弟在望远楼是喝茶,还是听唱?”
宋泽看向黑衣卫。
“属下无能。”
黑衣卫立即跪倒。
过了许久,宋泽才挥了挥手,让黑衣卫退下了。
“大爷,您不会是怀疑四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