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不解地看着季益芳。
“她是我的丫鬟,叫她过来。”
季益芳的声音尖厉了起来。
“那我去叫便是了。”
琉璃并没有被季益芳吓着。
细叶虽然伤不重,但毕竟也是见了血的,可她只是一个奴婢,季益芳要她,她除非真的起不来。
没办法,细叶只能用布裹着脑袋,脸色惨白地跟在季益芳身边。
考虑到季益芳的名声,夏忱忱特意空出一个屋子来审那个汉子。
“听说季妹妹吃得不多,要不你先吃些点心填补一下,之后我们再审?”
夏忱忱一脸关切地问。
“不必了四嫂,审吧。”
季益芳歪在椅子上说。
等到那汉子被送进来的时候,季益芳的身子还是立即绷紧了。
夏忱忱没立即审问那男子,却对何嬷嬷说:“念。”
季益芳不解地看了夏忱忱一眼,然后听到何嬷嬷不徐不急地说:“金老三,陵川菘县人氏,家有一妻二子,却常年混迹在陵川城,人称金黑子,因打架斗殴被关押过数次,屡教不改,现居陵川城名仁巷一个大杂院内,有好友邱虎子与猪黑胖,三人经常一起行骗,所得赃物通常去固林县售出。”
这一番话说出来,金黑子都惊住了,不过半天的时间,自己居然就被查了个底儿掉?
“常年混迹在陵川城?那为何,会来到此处?”
季益芳也听出了关键。
“说,究竟受何人指使?”
夏忱忱淡淡地瞟了金黑子一眼。
受人指使?季益芳只觉得后脊梁发冷,她只道自己是运气不好,没想到却是被人陷害。
“谁指使你的?”
季益芳朝金黑子吼了起来,声音都嘶了。
“无,无人指使。”
金黑子梗着脖子道,“我也是去抽签的,临,临时起意!”
骗鬼呢!季益芳瞪着金黑子,他这样的人抽什么签。
“哦?抽签啊?我还以为是做了亏心事,要去找道长画符呢。”
夏忱忱一笑。
“也,也画。”
金黑子甚至也跟着笑了一下。
“还真是巧。”
夏忱忱感慨道。
“可不就巧了么。”
金黑子终于松了口气。
两个娘们,能拿自己怎样。
“金黑子,你是从来没听过望远楼的本事么?”
夏忱忱瞟了金黑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