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转身对珍珠道,“把何嬷嬷叫过来。”
珍珠正要去,却被翟氏叫住了:“倒也不必再叫她来,我只是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夏忱忱是怎么说的,自然不可能和何嬷嬷有什么出入。
听夏忱忱说完之后,翟氏的脸上便染了一层忧色。
“这事儿倒真的是叫季四姑娘受了惊吓,少不得要往京都季尚书府送些赔礼过去。”
翟氏摇了摇头,叹道,“这府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收成倒是年年减少,唉……”
翟氏这话说得很明显了,懂事的儿媳,自然要为婆婆分忧。
更何况,这事儿与夏忱忱也有干系。
可夏忱忱却是不愿,难道不是季益芳自己非要跟着去,季益兰和翟氏都推波助澜的结果。
“人一天比一天多?”
夏忱忱故意思索了一下,问,“母妃是说史公子?”
史铎?翟氏一愣,不明白夏忱忱这是什么脑子,怎么就单单忽略了前半句。
可夏忱忱却仍然在唠叨:“母妃忧心得也是,那史公子确实能吃,您瞧着他是病了吧,一顿能吃一只鸡呢,他若在我庄子上多住些时日,我那边养的鸡只怕是都给他吃没了。”
合着,这是怕鸡被史铎吃完了才回府的?王心月惊讶地看着夏忱忱。
就连春信都朝夏忱忱看了一眼,夏家豪富,还心疼几只鸡?
果然,越有钱的人家越抠。
“不过母妃也不必过于担心,史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史铎自己的吃喝,应当还是负担得起的吧?”
夏忱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母妃不好说,我去说,我面皮厚。”
“荒唐,这岂是待客之道。”
翟氏赶紧阻止夏忱忱。
“四弟妹,母妃说的是给京都礼部尚书府送礼的事。”
王心月提醒夏忱忱。
“这个呀,那儿媳倒是不大懂。”
夏忱忱往椅背上靠了靠,目光在王心月和翟氏脸上一扫而过,“要不,比照着王府给我娘家送节礼的例?”
王心月:……那怕是不能见人。
“夏氏,这季四姑娘可是在你的庄子上出的事。”
翟氏提醒夏忱忱。
“这个呀,母妃放心,我已经赔了些银子给二嫂。”
夏忱忱笑眯眯地看着翟氏。
这事儿翟氏当然知道,当时心里恼得不行,但那又怎样,她也不可能从季益兰手里要这个银子,只能埋怨夏忱忱不会办事。
翟氏给王心月递了个眼色,甚至暗骂了一声:真是个榆木疙瘩。
“四弟妹,可这往尚书府送礼的事儿,不好让二弟妹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