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大夫坐起了身,伸出手摸着栩栩有些发抖的脸颊,认真道:“那么,阿栩,一直留在我身边,保护我,好么?”
……以她的能力,可以保护师父么?
栩栩怔怔地看着夏大夫脸颊上淡淡的微笑,咬了咬红唇,凝重地点头,“嗯,栩栩愿意保护师父,哪怕是拼上了性命,也要护得师父安全!”
“那么……”
夏大夫咳了咳,认真道,“我不会让那个会让你拼上性命的时刻到来。”
忽而露出了微笑,神情竟像个孩子,“你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好了,阿栩。”
“阿栩,一定,一定要好好地保护我,别让我受伤,别让我绝望,别让我有一天为了一个根本不值一提的目的,而去做可怕的事,成为连我自己都害怕的人。”
最后的一段话,栩栩摸索了半天也没懂,唯有点头微笑:“嗯,我会保护师父,再也不让师父受伤,不让师父绝望,不让师父成为可怕的人。只是……”
想到救哥哥的事,她低下了头,“这个约定可以等到我把哥哥救回来再开始吗?”
☆、心悦君兮君不知(八)
栩栩这一次提起要去京城救哥哥的事,夏大夫没有显得反感,却是顺着她的声音道了声好。令得她一直猜想:师父莫不是会与我一同去京城救人?若是如此,依着师父的武功造化,那救人可是件真真容易的事了。
这一思一想,便是想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栩栩白白的脸颊上便是多了两个黑眼圈,正坐在铜镜前打着哈欠,屋外传来了马若的声音:“栩栩姑娘,杨媒婆醒了。”
由于过度地激动,栩栩来不及戴上面具,便急匆匆出了屋子。跑去见娘的一路上,连连撞了三个人。而因着她没带面具,却是引了不少师兄弟的惊讶目光。
媒婆杨氏看到栩栩大喊着娘跑进来时,却没有多少惊讶,望着身边将将告诉了自己有关女儿栩栩和儿子韩荆棘的事的夏大夫,微笑道:“该说的我会与栩儿说的,谢谢夏大夫的关心。”
夏大夫道:“不用谢,您身子刚刚康复,又没有亲人在身边照顾,以后便住在我医馆吧。我所有的弟子都会把您当作母亲来照顾。”
道完,看了看栩栩,迈步离开。
擦肩而过时,栩栩小声道:“谢谢你,师父。”
夏大夫抬手摸了摸栩栩的头,目光定格在栩栩的脸上时,缓缓吐了口气:“不用谢,阿栩。面具以后记得带。你这个模样,我不想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到。”
“欸?”
栩栩回过神时,转头想问为什么,却在看到夏大夫离去的背影时,问不出口。
那样的话,又霸道又很无道理的,根本不像是师父会说的话。大抵是她产生幻听了吧?
“娘!”
栩栩目光闪闪地看着杨氏,握住杨氏的手,几乎快哭了,“您现在感觉怎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了?”
杨氏在栩栩的搀扶下坐下,笑呵呵道:“经过夏大夫的医治,娘哪里都好了,现在浑身都舒服着呢。”
栩栩扑在杨氏的怀里,激动道:“太好了,娘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嗯嗯,没事啦。”
杨氏理着怀中女儿的发丝,叹道,“倒是夏大夫身上还带着重伤,便来给我这个普通的老人家治病,让我有些过意不去。”
顿了顿,“听夏大夫说,他也将你身上的病治好了大半。看着你脸上的瘢痕消失,娘我终于放心了。”
栩栩幸福地喃喃:“嗯,师父他真的是个大好人,不仅帮我治好了病,还教我武功。”
“教你武功?”
杨氏惊讶,“原来……夏大夫竟然还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