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通明,苏玉双手轻搭在腿上,漫不经心
的倚靠在椅子上,抬眼望着桌上那碗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药碗,一个月了,不停的喝着拓拔郎为她找的苦药,苏玉早已苦不堪言,仰头一鼓作气的喝下,口中的味觉早已如同嚼蜡。
吱~
声音响起,房门被毫不留情的推开,屋内的人好似早已猜到一般,眼睛抬都不曾抬起,脚步声响好像似乎并没有打扰到那个人的思绪,寒风从门口入侵进来,带来满屋凉气。大大咧咧的拉开凳子坐下,双手撑脸的看着椅子上的人。
“夜叉苏,明天陪我去盅子河一躺呗,听说盅子河里的鱼有止血补气的疗效,咱去抓一只,回来给你炖了补补。”
难得正经一次的俊逸男子一脸笑意的说着,看着苏玉只剩巴掌一般大小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双手紧了一紧,面上却还是要保持着毫无波动。
听着男子话音的落下,苏玉睫毛微颤,本身闭着眼休息的人儿睁开眼睛,不眨一眼的盯着对面那个人的脸庞。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我无牵无顾的,而我又是个人人害怕的杀人狂魔。”
轻启红唇,苏玉因喝了苦药而导致的的声音沙哑打破此前的宁静。
“我说过的,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死。”
苏玉还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出来,男子一如往常那般神色嚣张,但是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他不允许她死。
起身离开带走满屋寒气,屋外的风吹的好大。
两人站在
路上,站在岸边,看这条小溪,仿佛在看一个雪的世界,溪中映出了草垛的影子,。岸上的梅树在冬天时开花了,树枝上既有梅花又有雪花,两种颜色搭配起来真的是天衣无缝。
咻咻咻~
远处传来声音,苏玉一愣,随后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体本能的向前倾下,同时抬脚将拓拔郎踢到,这才避免了毒镖的攻击,“不好,有人追上了,快跑”
说着红衣女子双手紧握着身侧人的手腕,带着他飞快地跑进盅子河边的树林中。
在两人刚进入树林林几个弹指间,一群黑衣人便蜂拥而至,以一人为首的跟着跃进树林里。虽然老一辈的江湖人上一直有说“追人不进林”
的这个说法,可是这群人,显然没有这个估计,一群黑衣人不停的攻击着苏玉和拓跋郎,好似只要能杀了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的意思。
冲进树林的两人越跑越踉跄,苏玉却有着疑问,她之前便被人偷袭了,现如今又被这群黑衣人追杀,现在的苏玉根本就无法敌对这二十几个黑衣人,只是无奈的看着,她竟然不知道是谁所派来了。不过幸好老天有眼,这昏暗的天色,对自己很有利,而眼下只有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应付眼前的难关,不然即便没被他们杀死,自己也会被这伤势拖累而死。
“不是,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呢?”
拓跋郎人俊逸的脸上竟
然毫无血色,这时为首的人忽然发难,突然将袖口内所藏的毒针射向苏玉,苏玉毫无防备的被射中,毒针进入皮肉之时的响声,好像触动了拓拔郎的内心。
“苏玉,苏玉,醒醒啊”
眼看着黑衣人已经到了身侧,苏玉此时双手拔下弯刀,但是毒针的药效开始了,胳膊上的麻痛感早已让她苦不堪言,他们两个不断的向前跑着,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
忽然黑衣人快如闪电一般的跑入两人身侧,抓起拓拔郎的衣领飞快的逃离此地,一干黑衣人迅速消失,此时树林子里也只剩下苏玉一人,她手扶着树干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河边。
“拓拔郎,拓拔郎。”
苏玉眼睛早已紧闭,口中却喃喃自语的说到,扑的一声,苏玉忽然倒地,却也非常郁闷,若是不曾受伤,也不会被这水草绊倒了,不过要是没受伤也不会被追的这么赶了。
在脑中还清晰这的时候,苏玉记得周身一片冰凉,水灌满了口鼻,难受无比,像是溺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