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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被迫成长(第1页)

我不是一个很浪漫的人,也实在懒的用相机去记录生活。祁晚总是笑我,说我这样一个不爱逛街,不爱拍照打卡的女汉子,怕不是投错了胎,应该是个男儿身才对。

可我喜欢用文学去勾勒出浪漫的形状,也愿意隔着时空与文人来场浪漫邂逅。

我自小生长在我妈的耳濡目染之下,做胎教听的是唐诗宋词,牙牙学语时读的是律诗绝句。

可能当时的我理解不了这些诗词歌赋的含义,长大之后也多半忘却儿时的记忆,但那份热爱却被烙印在了骨子里。

我妈在她一众小姐妹里面结婚算是早的,生孩子自然也早。我三岁的时候被她抱去婚礼当花童,人家把我抱到台子上面让我表演个节目,我就大大方方的拿着话筒背诗给他们听。

李白的诗、纳兰的词……

他们惊讶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记住这么多的古诗词,但这些其实都是我妈的功劳——若不是她日日在我耳边念叨,三岁的孩子哪里记得住这些。

我妈对我们姐妹俩的教育还是很注重能力培养的。

三岁时母亲把我抱上台在满席宾客面前诵诗;五岁时母亲牵着我的手在礼堂表演诗朗诵的节目;八岁的时候我就可以自己站在舞台上主持学校的联欢晚会了。

小的时候不懂事,站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之下也不会害怕。

经验丰富了,长大之后自然也有站在舞台上侃侃而谈的勇气。

如果说我对文学的热爱起源于父母的学龄前教育,那么对那些文豪大家真正开始了解则是在初中时代。

丙稻十七中——我的母校,我妈的任职单位,也是我长大的地方。

我们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她认为光是语文课本上的那点知识,并不足以支撑初中生的文学素养。于是她开始给我们推荐各种书籍。

丁立梅《风会记住一朵花的香》,路遥《早晨从中午开始》,甚至作为高中必读书目《平凡的世界》,在我初中时代就已经被翻阅了两遍。

为了让我们读古诗词不那么晦涩难懂,恩师让我们读《品中国文人》、《李白传》、《诗经》……读完之后也不留作文写读后感,而是组织我们开主题班会,以小组加分的形式,让同学自己报名讲述文人生平。

她还让我们每天多背一诗或词,日积月累下来,不知不觉的就把高中的必备篇目背完了……

初中作业从来不少,但那个时候真的乐在其中,这就是素质教育,让你不知不觉之间就受益终身。

可现在倡导素质教育的学校又有几个呢?“应试教育”

这四个大字就像一所牢笼,把海彬省所有孩子都扣在其中,我是受害者,别人也是。

之前刷视频的时候刷到:那些生在京都长于京都的孩子上历史课的时候,可以步行到博物馆听老师讲授知识。我当时有一种不知道a谁的无力感。

京都的孩子有权利耳濡目染感受知识文化的熏陶,而我们就只能坐在教室里干瞪眼,凭空想象历史长河的盛况。

作为一名老师,如果你要培养学生根正苗红的意识,那么播放一部抗战影片讲历史长河中的屈辱史比起来,显然前者更能让学生共情。

但极少会有老师在自己的课上播放电影。泽知的老师尤其是。

他们的眼里只有卷子上的那点分,只有月底的时候打在手机上的那些钱。

真正肯花心思做“传道授业解惑也”

的老师寥寥无几,我父母称得上其一。

就是可惜了,我没能一直在他们的羽翼保护下长大,九年的义务教育结束后,去往泽知这样的学校接着学习,是这个社会的大势所趋。

我把自己的这些想法都讲给苏暮安听。话有些长,讲完的时候夜已深。

我讲的慷慨激昂,“素质教育和应试教育都有啥区别?我拿你举个例子:我高考英语多少分你还记得不?”

不等他回答,我自己答道:“127。肯定跟人家考六百多的比不了,但也不低吧,而且23年高考英语听力难的跟屎一样。”

“你高考英语多少?”

苏暮安思考了一会儿,“忘了。但肯定没你高。”

“我从四岁的时候开始学英语,学了……十几年吧。阅读会做,完型会做,读后续写应用文手到擒来,听力也极少错,但是你要让我跟外国人对话,我真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就会个he11o,hoareyou了。”

再反观苏暮安,在外地拍综艺的时候交流几乎全靠他,他自己唱的英文歌也好听到离谱,音肯定不用说是很标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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