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又不是不能一起。”
路泽的语气严肃,从她的低垂粉颈旁看着色如春晓,吓得到处找墙的林予贤,傲睨自若道:“我要一人独享。”
路泽把她的长甩到背后,嗤笑说:“何况那是个天然弯,你们添什么乱。”
林予贤傻头傻脑地瞪了他一眼,“你才弯……”
查房的医生护士,还有一群实习医生正好推门而入,见到一病房的旖旎,年纪稍大点的差点当场吐血。
林予贤的头几乎贴到墙皮,就着刚才的尾音,揪起一根半长的头,“弯弯绕绕的呢。”
“你、你们,成何体统……竟然敢在这种地方,行、行、行猥琐之事……”
路泽露出利如刀锋的笑容:“哇,把您老都气到说文言文了,‘行行行’是夸我很行的意思?”
他利落地将身前的美女拨开,“要不,我转院?我有那个性瘾症,真控制不住。”
“你、你们,太不像话了!禽兽不如!快把衣服穿上!”
“哎呀,人家热……”
“穿上不是扫兴吗……”
“……”
常年正经惯了的医生们红着脸,气呼呼地拂袖夺门而出,几个护士拖拉着步子,捏着窄细腰身的cos护士服,在身上反复丈量,交头接耳不停讪笑,“不行不行我最近长胖了,根本穿不上,还是专业的厉害。”
“人家1米7才8o斤,你1米6都快13o斤了,就算天天吃草,也塞不进这小衣服……”
路泽安然翻身趴在床上,微微探出手,摸了摸从窗帘透过的月光,那双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却分明透着自带病气的羸弱。
明明是个色急攻心的禽兽,却因为那双一直带着不尽笑意的桃花眼,整个人澄明清澈到像个十几岁的少年。
林予贤恍惚间难以把眼前的路泽跟昨晚强吻自己的油腻男相提并论。
油的时候可以炒菜,油消了还算是个人。
路泽:“真不让我试试?”
“……”
还是禽兽。
林予贤从路泽印着大1ogo的行李袋里找出两件稍微看得过眼的,踱步到浴室,声音蜿蜒到路泽耳边:“等柯大药过来,就再没我什么事了,咱们最好这辈子再也别见,我嫌恶心。”
路泽:“不打算谢我?”
“我谢你什么?谢你让我老脸丢尽吗。”
路泽已经悄咪咪站在身后,“我刚才演那一出,不就为了找地方让你洗澡吗,这么没良心?”
林予贤头皮麻,倏地把浴室门带上,甩了路泽一脸朔风,“下回再偷偷摸摸站我身后,小心我把你撂倒。”
路泽不依不饶,又把门推开,脸上堆满笑意,眼角的小痣好像滴出油来,“我晕倒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我嘴里塞了把勺子,这么关心我的死活,生怕我遭受一点伤害,尤其是舌头。”
他缓缓向林予贤逼近,狭小的空间内让他退无可退,“那个,我舌头就算断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怕不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