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筠先生结业与国子监,其学识不输当朝任何文学大官,天子曾邀请她入内阁,当朝唯一一位女子仅有的特例!然而,她拒绝了,开始游历四方,每年清明前归来,担任三个月
的国子监先生。
至此,不少官家想把自己孩子送到清筠门下,尤其女子更甚,可清筠至此没有收下一位门徒。
“你看梁月。”
秦韵拿胳膊肘碰祝温卿,祝温卿顺着秦韵指示看过去,只见梁月在显摆一青翠绿笛。
“听说,梁月为了清筠先生可是大费周章,势必要入清筠先生门下。”
祝温卿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垂着脑袋悠哉悠哉往百榆堂方向走。
好困,昨晚又没有睡好。
近日不太看得见司桁,可是司桁却会夜夜入梦来。
在这样下去,祝温卿觉得自己会魔障。
“卿卿,需不需要给你找大夫看看?”
祝温卿摇头:“无妨,过几日休沐,我会去看。”
“好。”
天入了四月份,风里都裹这一层暖意,祝温卿站在水池旁闭目养神,原本湖水一夜之间抽干,祭酒大人又花重金重新蓄了水。
她思绪正飘飞时,冷不丁熟悉嗓音响起。
“爱慕本世子?”
司桁斜靠在美人靠上,嘴角含笑,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姑娘娇羞垂着脑袋,轻轻应着:“是。”
“可惜,本世子对你无意。”
少年声音铿锵有力,丝毫不留任何脸面,姑娘脸红了又红,羞了又羞,抬头看了眼牵动她万千思绪的俊美脸庞,眼含晶莹剔透的泪水羞愤地转身跑了。
宋博容看着此景,叹气。
哎,最近谁不知道司桁脾气不好,还偏偏有姑娘往上凑。
“你要是实在不开心,休沐日我们去打马球吧。”
司桁轻轻一笑:“谁说我不开心,我开心地很。”
目光落在池水旁,祝温卿刚才站过的地方。
宋博容:“。。。。。。。”
人这就没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走了。
“我现在开心地很!”
司桁冷冷地笑了一下。
宋博容:“。。。。。。”
这人浑身上下嘴最硬。
入夜,祝温卿调试水温,摸着脸上画出来的伤痕,算着日子。
四月、五月、六月。。。。。。。。
还有好长时间。。。。。。。
祝温卿无力躺在床上,眼神发空望着发光的烛火,心里叹气着,上京一点都不好玩。
正想着,百榆堂外面突然闹哄哄,祝温卿动作麻利取下头纱,刚带好,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