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容言语恳切。
是个好主意,秦夫人允了。
“正好,今日阿韵还带了同窗好友,你们也可一同讨论。”
能让秦韵说上好友的只有祝温卿一人。
当下宋博容余光瞄了一下司桁,脸上笑着道:“这样正好不过。”
出了门,宋博容咬牙切齿在司桁耳边小声说:“好呀你,你就是为了祝温卿。”
司桁未语,目光沉沉扫着府内各处。
“欸,你的脸该不会就是祝温卿打的吧?”
司桁凉凉的眼神扫过来。
宋博容笑了,这世上能打司桁的脸且还没事的人,可能除了祝温卿之外就真的再无别人了。
“你到底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惹了那姑娘?”
“她打我,她没错?怎么我就成了十恶不赦。”
宋博容冷哼下:“得了吧,你不惹人家,人家能打你。”
司桁敛了神色。
她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他想亲她很久了。
只是,那天,她温软的身子跌在他的怀里,他努力移开目光,可余光下是她娇艳的唇瓣,再往下,便是玲珑有致的曲线。
司桁即使控制联想,不然,身子又要热起来。
待走到内院入口,小厮候在一旁,司桁、宋博容无聊等着秦韵,突然,宋博容捂着腰,弓着身,冲小厮招手:“哎呦,不行了,你家茅房在哪里?”
小厮可不敢怠慢宋博容,立刻引宋博容去茅房。
待两人走远,司桁身子隐于墨色中。
与此同时,祝温卿跟在秦敬礼身后,来到一间客房前。
“兰姨在里面。”
祝温卿飞奔至客房,门打开,一位年近三十旬的妇人凝望着她。
“兰姨?”
祝温卿不确定叫了声,月光如水,落在妇人身上,待她看清妇人容貌,妇人利索跪下来,朝她行礼,“姑娘。”
八年来,祝温卿派了很多人手去寻兰姨。
当年,母亲病逝,她处理完母亲尸首,待回来,院落已经被宋芸芸强制收走,昔日的仆人更是散地到处都是。
她当时求宋芸芸把兰姨送回来,宋芸芸只是温柔地告诉她不行。
兰姨是宁虞乳母的女儿,自宁虞记事起,就在宁虞身边。
当初,宁虞突然重病,大夫诊断极有可能传染,轰动了上京天子,直接把宁虞封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靠近,是兰姨主动提出,自愿照顾宁虞生活起居。
祝温卿想,若没有兰姨,怕母亲不能活三个月。
可母亲病逝后,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秦敬礼贴心关住房门,祝温卿连忙扶起兰姨。
“兰姨,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兰姨怜爱看着祝温卿,看着祝温卿那双比宁虞还要好看的剪水眸,欣慰笑着:“好!好!好!在陇西出落地真好。”
“比你母亲当年还要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