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问的理直气壮:“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
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他俩该不清白了。
但这话绝不能对司桁说。
“我知道觉得这衣服衬你。”
祝温卿真诚看着他。
司桁垂眸,看看那粗糙的衣服,再看看祝温卿笑地快要僵硬的脸,淡淡“哦”
一声,带着尾音,在祝温卿耳朵里便是他同意了,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司桁又问:“如何衬我?”
黑漆漆的眼眸看你,非要你回答个所以来。
祝温卿无奈再次打量那衣裳。
司桁生性残忍,理应黑衣与他最为般配,但他平日贯穿紫衣,一身紫衣将他的玩世不恭、风流倜傥展露地淋漓尽致,或者,祝温卿想到昨夜被司桁扔掉的白衣,穿白衣的司桁也是好看。
他还真的不适合穿黑衣。
“黑衣让你看的更加冷酷,实不相瞒,冷酷的男性看上去总是让我想到外祖父,会给我安全感。”
祝温卿从容不迫地说,司桁还未等祝温卿话音落地,便已主动穿上黑衣。
“嗯,我也认为黑衣衬我。”
祝温卿:“。。。。。。。”
这人有时候倒是很好哄。
俩人低头说笑,秦敬礼看过去格外碍眼。
“卿卿?”
秦敬礼出声,祝温卿温柔的表情凝固一瞬,司桁闻声望过去,看见秦敬礼,身子悄无声息朝祝温卿靠近几分。
“秦世子,您今日怎么在这里?”
司桁说这话时,眼神看着祝温卿,身子微微贴着祝温卿。
祝温卿感觉到司桁手臂碰到她手臂,她仰头打算警告司桁,司桁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立刻低头朝她笑:“卿卿,我后背突然疼。”
司桁声音小,还故意不低头,祝温卿需要垫着脚尖,才能听清。
“你说什么?”
祝温卿问。
司桁偏头,低语:“后背疼。”
祝温卿礼仪向来极佳,在陇西是出了名的,但当她听到司桁说的那句后背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疼谁疼。
“卿卿,你凶我!”
司桁指控祝温卿。
祝温卿上半身往后倾斜,看了眼司桁的后背,当下叹口气:“礼哥哥,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处理,就先不招待您了,我外祖父这时估计醒了。”
说罢,祝温卿拉着司桁的衣袖往医馆走,司桁笑着跟着。
两人走了几步,司桁转身,挑衅看着秦敬礼,秦敬礼脸色沉沉,司桁脸上笑容更重,嘴里却念着:“卿卿,慢点,走快我会疼。”
声调不似刚才,大到可以让秦敬礼听见。
祝温卿闻言,脚步放慢许多,无声的配合司桁,司桁笑意加重,秦敬礼脸色更沉。
医馆内,大夫欲为司桁脱下外衣,祝温卿自然往外退,司桁出声:“不是你帮我看吗?”
“什么?”
祝温卿凝眉。
司桁拦住大夫的手,冲着大夫道:“大夫,这位姑娘也会医术,之前一直是这姑娘为在下看病,在不不懂药理,不知这中途换大夫可有什么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