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区区十文钱都斤斤计较的原因之一。
当然,她也可以跟宋时桉拿钱给他爹置办宅子,毕竟宋家平反后,被查抄的家当全都被送还回来,损坏的那些也给于了银钱补偿。
但她不想这么干。
自己是他的娘子,他养自己天经地义,他的银钱她花得心安理得。
但拿婆家的银钱养自己爹,别说姜河不会同意,自己也没这个厚脸皮。
她又不是不能挣钱,自己的爹自己养呗,没必要薅宋家的羊毛。
姜家是姜家,宋家是宋家,她得分个清楚明白。
毕竟她可是姜家的守灶女,将来跟宋时桉生了娃,第一个娃不论男女都必须姓姜,好继承姜家的香火。
就算是为了这个小崽子,自己也不能躺平,必须得好好搞事业。
不过问题不大,自己有签到系统,脑子里也有不少赚钱的主意,加上还有个能抱大腿的弟媳妇,最关键的是有宋时桉这个未来内阁首辅当靠山,她要是还赚不到银钱,那就太废物了。
宋时桉本想回答没有,话到嘴边,又突然改了口:“改日去县城时,你给自己买双鹿皮靴穿,对外就说是羊皮靴。”
羊皮靴不防水,雨雪天穿不得,加上连皮带毛做成靴子又厚重,价钱又比棉靴贵不少,多是怕冷还手里不缺银钱使的老人在穿。
相比之下,鹿皮靴防水性能要好太多了,又结实耐穿,一双鹿皮靴不说当传家宝,穿个十来年是不成问题的。
姜椿边牵着他掉头往木匠铺走,边笑着打趣他:“夫君又是提醒我给自己买棉鞋,又极力劝说我买防雨雪的鹿皮靴,这般关心体贴,还说不是恋慕我?
你老实交代,你心里是不是想跟我亲嘴想很久了,所以昨晚这才摸黑爬过来亲我?”
宋时桉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见附近没有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压低声音斥责道:“你快闭嘴,这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张口爱慕闭口亲嘴的,若是被人听去了,可如何是好?”
姜椿调戏他之前,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瞅着附近没人她才如此大胆的。
不过她嘴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怕什么,夫君跟我亲嘴碍着他们什么了?他们羡慕也没用,夫君只会亲我一个,才不会亲他们呢,是夫君?”
宋时桉:“……”
这明显是在挖坑,自己若是回答是,她肯定顺杆就爬,回家后就会逼着自己亲她。
所以他不接这话茬,反而说起旁的:“不是说要去探望王银儿?你不买些礼品,打算就这么空着手上门?”
姜椿撇撇嘴,这家伙脑瓜子太好使了,根本不掉坑。
她哼唧:“夫君说买,那肯定得买。”
走着走着,见路旁有老婆婆卖鸡,那鸡活蹦乱跳的,也不像是染了鸡瘟,价钱要得也公道,姜椿便花四十二文钱买了一只。
如此一来,她一手拎包袱,一手倒提着鸡,就没手牵宋时桉了。
顿时有些不太开心。
她亲亲夫君那葱碧细长的大手手她还没牵够呢。
好在木匠铺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