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昏,路灯晕黄,他与她像在漫天大雪中同跳一支圆舞曲。
安弥情不自禁地松开搂着陈聿的一只手,像自由的鸟展开翅膀那样张开手臂,去接落下来的雪,在旋转带来的仿佛醉酒微醺般的快乐中仰头笑起来。
那种快乐,自由又热烈,极致的痛快淋漓。
因为这场同淋的雪,两个人都動情,回去后也没管满头白雪未消融,一进门便做了起来。
三只猫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全程好奇地歪头把他们看着。
虽然它们只是猫,但被它们看着仍会有被窥视的感觉,让人心里会生出微妙的刺一激一感。
在这种刺一激下,安弥很快就到了。
她失力地倒到陈聿身上,身軆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陈聿看着她这模样,抬起右手枕到脑后,使坏的頂了頂,然后斜斜勾起嘴角笑得坏透地说:“这就不行了?我可还早着。”
安弥白他一眼,男的太持玖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缓会儿后撑起身来,继续。
不大的客厅里,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里始终回荡着身軆相撞的声音。
安弥最多到三次就会彻底没力气,眼看着第三次就快到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快速套動,在完全失力的那瞬间和陈聿一起到达了一快一感一的頂峰。
随着身軆又一阵抽搐,她实在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手指头都不想再动弹一下。
陈聿抬手轻拍她的头,笑意沉沉地在她耳边说:“辛苦了啊,我的女朋友。”
安弥不想说话,闭着眼趴在他身上。
陈聿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等我好了,一定好好伺候你。”
安弥还是不想说话,继续闭着眼。
陈聿知道她累,让她安安静静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寒假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安弥想都没想便说:“你都这样了,咱就在家里好好呆着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出去玩儿。”
“那过年呢?”
陈聿问她,“你要回老家什么的吗?”
“不回。”
想到安弥家里那状况,陈聿有些好奇她以前都怎么过的年,遂又问道:“你以前都怎么过年的?”
安弥趴在他胸前说:“安宁走后,我每年都跟周望舒过的年,除夕去她家蹭年夜饭,初一和她一起去上香,初二出去玩儿,初三去看安宁。”
“今年她有陈迟俞了,”
陈聿温声道,“你跟我过吧。”
是哦,周望舒有陈迟俞了,安弥都忘了这点。
“好啊,”
她很爽快的答应,“跟你过。”
陈聿笑笑,“那除夕,你来我家吃年夜饭。”
“你家?”
安弥不确定他说的哪个家。
“陈家,”
他垂眸捧起安弥的脸,让她看着他,容色认真地跟她说,“那也算是我的家,我想带你回家。”
安弥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