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叫着人仰马翻地跌倒在了其他同事的臂弯里,几乎没人能承受这种冲击,周平也一样。
没有人敢再凑过去看,太吓人了。
多看一眼都觉得罪恶。
可周平强忍着不适把图片看完了,没有打码的图片中肠子脑浆等似乎都是寻常物,翻阅了一遍,没有看到他害怕看到的那张脸。
但他没有松气,因为这个图片里只有三个人,是一家三口在自家别墅中死亡后的画面。
场面极其血腥和混乱。
简直不像现代社会应该存在的场景。
脑子里有根弦在绷着,太阳穴隐隐作痛,胸腔几欲作呕,不过周平还是看完了聊天记录,了解到了大致的事情经过。
“有、有吗?”
其余几个同事用惊骇的眼神望向他,期望得到答案,又期望没有答案。
“没。”
周平简明扼要道。
众人明显狠狠地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他肯定是进局子了。”
现在,他们反倒希望段昂在局子里,哪怕他成了施暴方,但起码活着不是?
周平把手机还给老陈,“我想请个假,过去看看。”
“成,我们一起找刘卷毛说去。”
其他人完全没有意见,大家共事这么久了,真不愿见到有人出事。
他们机械小队没出过事,但前几个月有几个地面工人得热射病死了。
每个人获赔8o万元。
是拿到钱了,但是命没了,有什么用呢?
一行人赶紧风风火火找刘河请假去。
他们一走,安静的餐馆始终也没有恢复之前的嘈杂,大家都食之乏味,连麻利的老板娘都开始心不在焉了。
“请什么假啊,无聊!”
刘河看到居然一群人来找他,便是气不打一出来,“他要是真出事了,你去有什么用?你能帮上忙还是咋的?”
“老周啊,不是我说你,你得拎得清,这种事你去也不管用啊!”
“他是我带出来的,无论如何我必须得去确认一下,我心里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