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场地是半年前,他们确定了要办婚礼后,靳北笙在城南花了几个小目标,从韩家手里买下的一座占地约三十多亩地的仿古大宅,又重新找了设计师团队开始设计装修,紧赶慢赶,历时半年终于建好了。
前后院,每一株花草,每一棵树,每一处假山造景,飞檐斗拱,无不精致。
宅院的大门上贴着红色的喜字,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前来观礼的宾客守在门口,拥簇着靳淮和江念锦,说笑着等待迎亲的车队回来。
红毯铺满了宅门前的路,又向里一直延伸至过了垂花门后,连贯着前院内院正厅和新人所住的正房,凡新人可能所到之处,脚下尽是红毯。
宅院里此时也很是热闹,几乎所有与靳林两家有交情的各路亲朋都到场了,整座大宅热闹非凡。
靳北笙和林清浅的婚礼亦是今日全南城最热闹的盛事。
临近中午,迎亲的车队在绕城一周后,6续到达了庭院门前,鞭炮声响起,先下车的是伴郎和伴娘,他们在起哄的欢笑声中,分散开来给围观的人红包。
紧接着,喜娘和一直跟着林清浅的苏染和楚宜下车,帮靳北笙拉开了车门,待靳北笙下车后,喜娘将早就准备好的红绸花球的一端递给他,随即,苏染和楚宜上前,扶林清浅下车,将红绸的另一端交至她手里。
两人便在欢快喜庆的乐曲声中和司仪的唱和声里,在两侧亲友撒五谷的祝福中,跨过火盆,马鞍,迈过秤,正式被迎进了门。
霞披曳地,林清浅走得很慢,靳北笙走几步便转头看看她,像是生怕眼前的一切是一场梦,因为心中因喜悦而惶惶,他再次破了之前排练过的流程,不顾红绸花球的阻隔和喜娘的阻拦,靠近林清浅,握住了她的手。
林清浅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团扇挡住半张脸笑着小声调侃“你的脸红透了,像只煮熟的虾。”
“我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行行行,你快站回去,前面有摄像机录着呢!”
靳北笙又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要不是因为前面有摄像机,我现在就抱着你去拜堂。”
“猴急。”
“猴不急,我急。”
林清浅差点儿没憋住笑出声来,她用力掐了下靳北笙的虎口“你别招我笑,我打扮的这么漂亮,不能出丑。”
“你是我的。”
“闭嘴。”
“那你也是我的。”
“不许说话。”
“听夫人的。”
靳北笙牵着她的手,一路省去了许多礼仪环节,径直走进了举行仪式的正厅,司仪许是也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愣了一下,待观礼的宾客都到齐后,随机应变,提前了致辞开场白“华堂异彩披锦绣,良辰美景笙歌奏!”
话音落,奏乐声响起。
“癸卯年,壬戌月,癸卯日,八月廿八。今高朋齐聚满座,为观新郎靳北笙,娘娘林清浅之大婚,贺靳,林两家结秦晋之好,实乃缘定三生,佳偶天成……”
司仪话音未落,韩家老爷子作为证婚人,便在韩良的搀扶下从左侧登台,在林清浅和靳北笙面前站定,他满目慈蔼的拽了拽所着中山装的衣摆,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精神板正。
林清浅垂眸听着司仪念完开场贺词,紧接着便是韩老爷子作为证婚人所致的证婚词。
词句很长,林清浅就记住了一句“要听夫人的话”
。
她捏了捏靳北笙的手,靳北笙看了她一眼,表情中想传达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还不够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