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腊梅村,白宗策作东,请唐天德他们在市区中心美餐一顿,直到黄昏时分才各自散去。
返程途中,柳依依坐在车里,望着副驾驶位上昏迷不醒、仿佛连呼吸都停顿了的任天佑,不禁好奇地问:“这人是谁呀?受了这么重的伤,好像很严重呢……”
林毅笑了笑,信心满满地说:“放心吧,他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任天佑体质过人,身上的伤虽多,但都不是致命伤。
林毅转头向柳依依问道:“到了滨州,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谈到未来,柳依依眼中掠过一抹暗淡,沉默片刻后轻声说:“我先拿到毕业证,然后找份工作,好好上班,自食其力!”
郑秀梅一贯重男轻女,对柳依依不甚关心。
大学这几年,柳依依早已习惯独立,养活自已对她来说不是问题。
“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去若雪的公司上班,或者我托人给你安排工作,都不是事儿!”
“住在你那里,已经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了……”
回到滨州已近深夜,林毅背着任天佑进了地下室,用毛巾简单清理了他身上的血迹。
苏若雪和柳依依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这人是谁啊?”
“一个野小子!”
林毅笑着回答,拿着毛巾与苏若雪她们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次日清晨,林毅出门为苏若雪和柳依依买了早餐,随后自已又去了一家中医馆,买了盒银针和十几味药材。
顾不上吃饭,林毅来到地下室,先给银针消毒,接着在任天佑头上连扎七针。
但沙发上躺着的任天佑依然没有反应,若非胸膛微微起伏,还真以为是个死人。
林毅两指按在他脉搏上,片刻后露出笑容。
上楼陪苏若雪和柳依依吃完早饭,待她们离开后,林毅再次下到地下室。
任天佑仍无醒转迹象,但林毅并不着急,在沙发旁坐下,轻轻转动那七根银针,约莫十几分钟后,任天佑嘴角竟渗出血来。
当林毅拔下所有银针,任天佑终于睁开双眼。
然而,一见林毅,他竟如疯了一般,怒吼一声,猛然从沙发上坐起。
就在他欲有所行动时,林毅一手扼住他的咽喉,同时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强大力场。
此刻的林毅,宛如死神,冷冽的目光紧紧锁着任天佑。
“在本大爷面前,你就如同蝼蚁,想寻死,我一只手就能结果你!”
林毅充满杀意的话语落下,任天佑感到一股寒意由林毅的手掌直透全身。
林才还怒火中烧的任天佑渐渐平静下来,喘着粗气,目光依然紧盯着林毅,只是眼中的血丝已褪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
任天佑声音低沉,眼神中竟闪过一丝疑惑。
“我只是不愿你这样一个习武的好苗子,就这么倒在擂台上!”
林毅笑道,那股强大力场随之消失。
任天佑微眯起眼,接着说:“我对你毫无用处,放我走吧!”
林毅的实力实在太强,刚才那股威压让任天佑连反抗的勇气都失去了。
白宗策留下任天佑,是看重他的武艺。
但正如林毅所言,若真要对付任天佑,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