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后,父亲与我彻夜长谈,他说,如果我真的不愿意,那么,他亲自去禾氏请罪,将洪门交给禾氏。
父亲鬓角白横生,短短半个月,几乎满头白。
洪门是祖业,如果断在父亲的手中,我不敢想象,父亲会怎样。
为了洪门、为了父亲,我终究还是踏上了这条路。
想过会很难,却没想过那么难…
进入禾氏,像是货物供人挑选,毫无尊严。
在选拔营中,一旦做的不好,轻则训斥,重则惩戒。
身上的伤,根本就没有好过。
日子很苦,却不能流泪,没有人会怜惜他。
就这样,熬了三年。
终于,考核来了。
隔着帷幕,看见了少族长的身影。
是她,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过的这么苦。
说实话,我真的想,逃离这里,但我身后的洪门以及责任,将我禁锢在此。
三年了,我甚至忘记了怎么去笑。
考核时,甚至不需要思考,就可以跟随指令作出动作,可悲。
考核结束后,我被留了下来。
看着手中的企业名单,我忍不住苦笑,禾氏手笔真大,怪不得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想要进来。
这是一座牢笼,别人想进来,我却想出去。
经过层层的考核,得到了名分。
高举双臂接过竹签,脑海中闪过考核时的片段…
纱衣、羽毛、cui情药…
这一幕幕不断折磨着我的神经,原来,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
少族长带回来很多男人,这些男人,不需要经过三年选拔,就可以得到名分。
这一瞬间,我的内心,是不平衡的吧。
如果,可以在外遇到少族长,那是不是,可以少些折辱。
傲骨寸寸敲断,跪在地上的我,只能任人宰割。
在侍奴礼上,被种下烙印,昏痛欲绝。
趴在地上的我,忍不住流出眼泪,这一刻,我生出了妄念,想让那坐在高台之上的人,能够走下神坛,哪怕是…哪怕是安慰我一句也好。
太疼了,浑身泛着冷汗。
此刻的我,委屈、无奈、失落,复杂的情感,萦绕着我。
很快,我看见了收私奴,更加羞耻、折磨…
礼仪结束后,教养姑姑时刻跟着我,言行举止不敢有一丝逾矩,就连走的快、行礼不及时,都会成为惩戒的理由。
好在,主夫漠北,也是训练营选拔出来的。
对于教养姑姑呈上去的问题,只要不是太严重,他不会为难我们。
纳夫礼之前,我一直以为主夫与少族长之间,是没有感情的。
但纳夫礼上少族长说的话,让我们意识到,主夫,一直是她认定的。
少族长看着主夫的目光,真的好温柔啊,是我一直不曾见过的。
也是其他人不曾见过的。
说不嫉妒,是假的。
毕竟,我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少族长。
意识到不对,我不断摇头,想将这个念头清空,却现无济于事。
三年的时间,三年的选拔,早已经少族长这个名字,刻在我的心尖。
看着少族长的目光,我产生了贪念,如果,如果那个人是我多好。
事实证明,少族长只会对主夫心软,当我对主夫不敬时,挨了一巴掌,被关在幽堂。
黑暗而又温热的环境,不断折磨我的神经。
最开始还算冷静,随着时间推移,我不断哀嚎,想要离开这个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