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的可能,」真姐插話,「比如工作太忙,又或者項目不順利。他不想讓這種低氣壓影響你,所以在你跟前削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這種事情,就算我問他,就他那個性格,」季辭遠輕哼一聲,似乎對於聞淺偶爾發作的那種,情緒不好非要自己硬抗的行為習以為常,「他也是不會如實說的吧?」
「害,這有什麼難的,」真姐不以為意,「正好今天早下班,你偷偷回家,看看他在幹啥,大差不差不就知道了?」
「咳咳,眼見未必為真,」苟子用非常刻意的聲線咳了兩聲,隨後壓低聲音,「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季辭遠略有不滿地看過去:「有話就說,搞這麼神神秘秘的。」
「你,a1pha,他,omega,」苟子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啪的一個拍手,「你找機會連著多標記他幾次……還怕他不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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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時間內高頻率地標記omega,會造成omega生理和心理方面的不適。
生理層面的倒還好,接受了太多的a1pha信息素,會小程度地感到暈眩。
心理層面上就嚴重一些了,omega淺則變得百依百順,深則……喪失心智。
當然,喪失心智是極其極端的情況,已經達到犯罪程度的那種。
只是伴侶間淺嘗輒止地在一次發情期間連著標記三四次,也不失為一種情。
之所以過去沒有搞過這種情……
完全是因為聞淺太會拿捏人!一張嘴就能把人哄的五迷三道的,自己一點虧不吃不說,還讓季辭遠鬼使神差地應下了很多不可描述之事。
哪怕真的惹毛了,聞淺還有連環招,不論是賣慘還是賣顏值,一套組合技打下來,季辭遠稀里糊塗地就被一波帶走了。
然而現在,季辭遠只想說一句,「大人,時代變了。」
聞淺,他啞了!
都說不了話了,他季辭遠還能再被蠱惑?絕無此種可能。
但很快,季辭遠就意識到他還是天真了些。
他原以為聞淺現在說不了話,他就不會被忽悠。然而,聞淺不說話,不代表他不能喘。
過去聞淺也喘,但喘的同時也用很柔和的嗓音說著很虎狼的話,搞得季辭遠光顧著羞恥,往往注意不到對方的喘。
但現在,說話聲沒了,只剩下喘氣的聲音,這細微的喘息聲,在腦海中就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
兩個人還沒有開始真槍實彈,季辭遠只是在聞淺腺體疼得懶得動時,趁他病要他命地「上下其手」,結果被摸的人沒怎麼樣,摸的人倒是腿都有點聽軟了。
雖說有了季辭遠作為抑制劑,但發情期間,體內信息素飆升的時候,聞淺該疼還是會疼的。
這種情況無解,疼也只能忍著,好在這種級別的疼痛,聞淺已經習慣了。
最開始幾次的時候,聞淺還習慣硬抗裝沒事人,裝著裝著就不裝了,只要開始疼人就蔫下來等著季辭遠哄。
「那什麼,」季辭遠聽得耳朵尖泛紅,「你——」
正在垂眸忍痛的聞淺,非常配合地抬眼看向季辭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