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住我,双臂紧拥住我,身下的动作慢慢的轻了下来。
其实真正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只是不能告诉他。
他越用力,我就越疼。
为了这样无知又无辜的他。
许你一辈子
三天后,我和东霖离开了上海。
其实我的假期还没结束,但是东霖却必须赶回去。邓云鹤的母亲突然中风,他们公司在年前又接了几个工程,有两个还不是本市的,邓云鹤兼顾几头,份身乏术,只能把他叫回去。
早早还在放寒假,表姐带着他来给我们送机。
我蹲下身和他告别,他照例又用小嘴亲我一下,还是亲的我心里又酸又软。
东霖也蹲着和他说再见,他也讨了一个吻。
然后他掏出手机:“我们照张像吧,这样叔叔和你就一直是朋友了。”
早早倚在了他怀里,两人对着镜头,贴着脸咔嚓了一张合影。
我一言不,只是看着。
登机的时间到了,我和东霖进了检票口,走出几步,我回过身,和他们招手告别。
表姐抱着早早,早早望着我,隔着十来米,他忽然叫我一声。
“小姨……”
拖着尾音,瘪着小嘴。
没用一秒,我眼里已是泪水。
以前他从不这样,只会不舍的看着我,这是第一次,在告别的时候,他叫了我。
也许是因为他大了,渐渐地越来越懂情感。
可也许是因为告别的地方不对,机场,车站,码头,总是能制造让人算不到的不舍。
我含住泪,对他喊着:“小姨下次再来看你!”
忽然看见表姐的神情也不对,她迅的埋下头,在早早的背上擦了一下眼睛。
这也是从未有过的。
东霖抓住我的手,说着:“走吧。”
拉着我就快离开了。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想阻止这种气氛的继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