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有些热得难受。
今日的马车怎么停得那么久,动都不怎么动,外面吵闹得要命,两人就这样严丝合缝地抱着。
方幼眠又想弯身去捡掉下去的耳铛和簪子。
可是她还没有动,喻凛松了一只手,手背触碰她的侧脸,带着她偏过来了一些。
他忽而喊她,“夫人,你可有什么小字?”
他总不知叫她什么好,便是叫夫人也觉得生疏,如今听得一声幼眠妹妹和如安哥哥,喻凛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忽然提起这个,方幼眠摇头,“我没有小字。”
她连及笄礼都没有人给办。
还是后来外出跟着家里跑商路,回来的吕沁宜知道了,给她送了几支珠钗和衣衫,又非要带她去酒楼吃了一顿饭,这才勉强算是了。
“我日后唤你眠眠可好?”
他道。
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有些过于亲密缠人了,尤其他此刻沉醉,嗓音低沉暗哑,叫人只觉得酥麻。
方幼眠,“。。。。。。”
“不可以么?”
等不到她的回答,男人的语调转而低落起来,又来蹭着她的脸。
只怕是不依不饶,不够就是一个称谓罢了,先将喻凛给安抚下来才稳妥。
“可以。”
她颔首道。
随后又侧过脸,想要躲避他的蹭人,可喻凛又将她的侧脸给转过了过去,“眠眠可知我有个表字。”
自然是知道的,那祝家大郎最喜欢叫他的表字。
“知道。”
“日后你唤我表字可好?”
虽说夫君也好,他很喜欢方幼眠唤他夫君。
可他总莫名诡异的觉得不亲近,也不知是何缘故。
不似今日她叫那个男人,笑着喊她如安哥哥,语调微扬,听着都叫人觉得甜滋滋的。
不似她每日,夫君,总喊得很平淡。
方氏在枕榻之上似乎没有叫过他夫君,在两人行事的时候,她话都不说,声音也要憋着。
“好么?”
她还是磨磨蹭蹭,喻凛催促。
“好。”
方幼眠在心里叹气,妥协。
“那你叫一声来我听?”
喻凛又道。
“眼下?”
外头吵吵嚷嚷的,又不做什么为何平白无故喊人名,抱在一起本来就热了还要黏黏糊糊的。
可吃了酒的喻凛有些不依不饶,方幼眠没有法子,只得试着喊了一声。
“云瞻。”
她的声音轻柔,虽说不似白日里喊那个男人那般甜蜜,可到底喻凛也算是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