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深吸了口氣,拿頭點了一下:「既然你們都有大把的空閒時間來為自己府上挑廚娘,那麼我想著,你們的書應該是溫的挺好的,所以就你們五個吧,月考成績出來,我親自給各府大人送過去。」
四學子外加周昱行:???
其他學子:……!
嚯!
逃過一劫!
蕭司業說完了處罰之後,轉過身衝著余祭酒拱了拱手問:「祭酒,我這般處罰,可還行?」
聽他這樣問,周昱行一行人又將期待的目光放到了余祭酒身上。
結果,冷麵祭酒大人半分不留情,用殘忍的現實,擊碎了他們的美好期待:「司業,心軟終是會害了他們的,周昱行學子,言行不端,舉止失儀,待月考結束之後,再罰抄《道德經》五遍。」
周昱行:???
不是?
道什麼?
什麼經?
多少遍??
周昱行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四個學子一開始沒看到,還是之前開口的少年學子好心提醒他們:「周同窗似乎身體不適暈了過去,可要叫大夫瞧瞧,別誤了明日的考試?」
看著高壯的周昱行居然暈了過去,余祭酒眉頭緊鎖。
眾學子下意識的覺得不太好,只不過,他們又不能攔著他不開口。
很快,他們又聽到殘忍又冰冷的現實,從余祭酒那張很有溫度的嘴裡說出來:「秋闈或是春闈都極考驗學子的體力和耐力,身體如此單薄,怎麼能行呢?待休沐歸來,每日提前半個時辰起床,帶他們練練八段錦,或是五禽戲。」
眾學子:……!
老天爺,要不還是把周昱行刀了吧!
蕭念織在一邊聽著,已經驚呆了。
《道德經》抄五遍啊!!!
加到一起,兩萬多字,用手抄啊!
想想就能讓人崩潰,但是心裡很爽是怎麼回事兒?
所以,還得是祭酒大人。
蕭司業一聽也是這麼回事兒,贊同的點點頭:「祭酒說的對,那咱們回頭商議一下,儘快執行。」
余祭酒點點頭,沒再多說,快走幾步來到蕭念織這邊。
蕭念織一看,這是想來吃東西,忙向一側讓了讓,把僅剩下的幾碗澆汁豆腐露了出來。
余祭酒瞧了瞧,好奇出聲:「這為何物?」
蕭念織脆聲應答:「澆汁豆腐。」
余祭酒聽完點點頭,伸手取了一碗又問:「錢幾許?」
蕭念織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開口:「兩文。」
余祭酒痛快的掏錢,放到桌子上,之後又衝著蕭念織微微頷:「今日是我等管束不足,驚擾了姑娘,余某深感歉意,不知姑娘對於余某的處置可還滿意?若是有其他要求,盡可以提出來,莫要自己壓在心裡難受。」
一看余祭酒頷,蕭念織忙行了晚輩禮:「回余祭酒,處置很合理,元娘沒有其他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