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編了一個,一枚淺青色的,一枚粉紅色。
核桃早上為自己換衣服的時候,特意挑了這個跟裙子配著。
晨間的京城,十分熱鬧。
街頭巷尾時不時就能傳來叫賣聲,吆喝聲,還有叫好聲。
蕭念織微微合眼,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
路上經過一家雜貨鋪,順便買了兩包花種。
回去要把辣椒和西紅柿種下去,需要一點東西打掩護。
如今季節雖然晚了,但是蕭念織還是想嘗試一下。
先少量種著,大不了天冷的時候,移到花盆裡,挪到屋裡養嘛。
買花種的時候,蕭念織沒下馬車,讓鄭叔幫忙買的。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挑開馬車帷幔的時候,總覺得有一道不可忽視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但是,她四下看了看,又沒發現異常。
當然,也可能是幕籬遮擋了視野,所以看的不清楚。
蕭念織想著,自己如今算是在陛下面前露過臉,又有於姑姑和蕭司業護著,盧景元再不做人,應該不至於跑到人家府上搶人吧?
這麼一想,她的心又安了幾分。
鄭叔很快回來,馬鞭一甩,馬車緩緩前行,慢慢的消失在這條街。
站在街尾的盧景元,雙手抱臂,目光沉沉的看著馬車走遠,狹長的眸底,晦澀幽暗。
蕭念織是帶著鹼水和豌豆澱粉回書院的。
原本還想給府上留些澱粉的,但是秦嬸她們說不會用,別浪費。
反正這東西,做起來也很有意思,他們大概也學會了,回頭他們需要的時候再做就是了。
聽他們這樣說,蕭念織也沒強求。
裝鹼水的罈子重,裝澱粉的袋子也不輕。
蕭念織原本是準備自己拿的,一趟拿不了,就來兩趟唄。
但是,鄭叔根本不給機會,他跟門口的兩位大伯打了聲招呼,大家都認識,所以很輕鬆就放行了。
然後,鄭叔一手抱著罈子,一手提著澱粉,腳步輕鬆的就往後面走了。
見此,蕭念織也只能老實的跟在後面。
他們在路上晃悠了近半個時辰,過來的時候,學子們已經開始上課了。
書院裡聲音不大,畢竟不是啟蒙期,還需要夫子帶著大家慢慢讀。
如今都是夫子讀,偶爾提問,哪怕上課的人多,但是距離遠一些,其實也聽不到什麼。
如今天熱,各個學堂里的窗戶都打開了。
書院裡相對安靜,一般人不會在學子們上課的時候,隨意走動,以免影響了他們。
所以,突然出現的鄭叔和蕭念織就特別明顯。
有那麼幾個上課不怎麼認真聽講的,看到蕭念織之後,差點激動的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