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系此人,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执法不容情面,又无靠山背景,以至于整整九年,还是个屯长。
在座各位,今天你儿子因为霸占民女,被吴系鞭挞,明天他侄儿因为霸占良田,被吴系杖责。
原本已经官至军司马,却在这九年里,被无数弹劾,最低贬至伍长,差一步就成了大头兵。
若不是近年苏固任太守,对其颇为器重,恐怕屯长之位也保不住。
“够了!你们这群腐臭之官,还有何颜面弹劾他人?!莫不是非要逼本官,将作战不利之人全部连坐?!”
为官多年,苏固第一次了这么大的脾气,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而面对太守的怒火,属官们也一瞬间就沉默了下去。
原本,汉中并非边郡,军政都该由太守一把抓的。
是苏固察觉到天下动荡,才主动放权,设了长史之职。
原本是想给吴系的,但是阻力太大,便只能一直空悬。
而在本地豪强和官员的支持之下,闵缺是最有机会的,讨伐黄巾余孽,就是最后一哆嗦。
而如今,闵缺没了,还折了3ooo兵马,苏固也趁机难,不愿让这长史之职,落入这些硕鼠的手中。
他是很相信吴系的能力的,只需要讨伐完击败了闵缺的黄巾余孽,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吴系推上位。
“哼,大汉的江山,如今已是动荡不安,尔等却不思尽职,总想着些勾心斗角之事,竖子,竖子!!”
说完,苏固拂袖而去,留下一群属官面面相觑。
若是真被吴系当上了长史,总揽汉中军权,到时候被惩戒的,可就不光是他们的子侄辈了!
“郡丞大人,如之奈何?”
“这……”
“事到如今,莫非你们还要祈祷太守败给黄巾贼吗?散了吧!”
“各位大人,也不必太过忧虑,就算吴系当上了长史,难道还能把我们都扳倒吗?”
“就是就是,哪怕是太守,也不能为所欲为,我们每年给刺史大人的孝敬,可不是小数目!”
“哈哈哈,李司马所言有理!”
……
当苏固这边,已然决定要亲自率领5ooo兵马,彻底剿灭这股突然出现的黄巾余孽之时。
远在南阳的地界,南阳黄巾军的领袖人物,大渠帅张曼成的余党,正在狼狈逃命。
自黄巾起义被告密者揭穿,张曼成迅起兵,却在公元184年6月,也就是今年的6月,被南阳太守秦颉斩杀。
依托黄巾起义的轰轰烈烈,南阳黄巾的余党声势也不算小,即使没了主将,还是敢于零散地攻打县城村落。
可如今贼张角伏诛之事,天下皆知,他们也再没有了胆气,被追击的官兵一击击溃。
而在这一股黄巾的身后追击的,是一群一看就不比郡兵逊色的乡勇。
不过八百余人,却撵得近两千黄巾丢盔弃甲,夺路而逃。
这一切,都是因为乡勇们队伍的正前方,有三个骑着快马的身影,他们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
当中一人手持双剑,双臂过膝,慈眉善目,耳垂至肩,一看就异于常人。
其左边,有一绿袍猛男,面红须长,手持八十斤的青龙偃月刀,大开大合,一劈之下,人马俱裂,令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