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他便感觉自己的心跳动的有些厉害。
过了一会儿,青锋从里面出来,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王爷,里面扣押了不少人,有小孩也有妇女,还有两个看守的,已经控制住了。”
“把人救出来,问清楚家在哪里,送他们回家。那两个看守的送去京兆尹,让京兆尹盘查吧。”
“王爷?这……”
青锋有些不解,这不是将到手的好处拱手让人吗?
景沐暃笑道:“本王自有主张。”
三天后,京城一桩大型拐卖案件告破,共抓获涉案人员两百三十二人,整个人都在谈论着这桩大案。上到茶馆说书的,下至面馆吃面的老百姓,都对这案件津津乐道。
其中,被说的最多的便是当初发现此案并且费心追踪的景王爷,和尽心尽力办案审理的京兆尹大人,百姓们简直将这二位说成了是专门惩奸除恶的青天大老爷。
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皇上便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成。
太后看着眼前踱步来回走动的皇帝,眉头紧皱,“皇帝,你稍安勿躁!”
“母后,您说那景沐暃是不是故意如此的?朕夺了他的兵权,所以他便弄出这样的事让朕不得不妥协?是不是,朕派人追杀他的事,他也怀恨在心了?”
或许是摄于景沐暃身上那天然的在战场上练就的一身煞气,每每见到这个人,皇上心里便有些发憷。
他害怕他!
“皇儿,你怎么到如今还不明白,政治的博弈,从来都是一种妥协。即便是你占尽优势,也无法随心所欲。所以母后才非要让你娶了颜相的外孙女,这是你巩固皇权最重要的砝码。可是……唉……罢了。”
即便是她,这会儿也看出来自己这个儿子绝对不适合当皇帝。
可是,谁让他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便是他再不好,她也只能拱他一人上位。
或许,前朝的事情,自己也该插手一二了。
转而一想,她忽然觉得儿子在政治上没有多大作为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儿。她完全可以作为摄政皇太后,辅佐皇帝政治。
皇上也知道因为退亲那件事,现在颜相对自己似乎有了很大的意见,很多政令他都不再配合自己,这忽然出现的变故,才让皇上恍然发现,对于这个朝堂,自己的掌控力度究竟有多么低!
他眼中充斥着戾气:“哼?那个老匹夫,总有一天朕会收拾了他!幸好朕没有立他的外孙女为后,不然这朝廷是姓皇还是姓颜,可不一定呢。”
太后忽然觉得心好累,她现在根本连提点都不愿意提点了!
自己这个儿子,怎么可以蠢成这个样子?
她顿了顿,才开口问道:“最近朝廷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皇晟樊这小子明明是得罪了姓颜的老匹夫,跑去江南却立了功回来,朕还在想要给他什么封赏。”
这功劳颇大,按理来说便是给皇晟樊加爵一等,封为亲王也是不为过的。
但是,看到皇晟樊这般能干,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并不想如此大封于他。
太后想了想,说道:“便加爵亲王头衔吧,差事还是领现在的。他能够不顾云家那个女儿被毁容的脸也要娶她,想来定然是为了颜相的支持。哀家看来,只怕淮王对于皇儿你屁股下的那把座椅,也是有点想法的。不能不防,但是也不可太过了。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表现出来的都要是仁爱之君,只有这样,百姓才会认同你,民心民心,切不可小看。”
皇上琢磨着太后说的话,觉得还有那么几分道理,便点头说道:“儿子知道了。”
是以在二月初的时候,京城便又多了一位淮亲王!
这个消息只想有心,便都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云溪自然也知道了。她的肚子此刻已经高高的隆起,信也已经送出去半个多月,现在他都已经是亲王了,却还不见回信和人过来。
云溪心里愈发的感觉到绝望!
丫鬟将她的安胎药端过来:“小姐,喝药了。”
云溪心头戾气很重,挥手便将碗碟打碎,“喝药喝药,整天就知道给我喝药!我不喝了!不喝了!”
她说着,竟是眼底渗出眼泪,慢慢的蹲在地上,显得无辜又无助,“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来接我?为什么?晟樊,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过你的心里只有我的,你说过会让我给你生儿育女,会给我侧妃的位分,为什么现在却将我丢在这儿不闻不问?”
“是不是因为信没有收到?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不行,我要再写一封信,再写一封!再写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