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的尸体,这样多的怨气,它们源源不断的滋生出新的邪祟,顺着那条河去到周边城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何能杀得尽?
祁妙睇着浓稠怨气中的那一点金光,眸色沉沉:
“这个偷飞舟的人,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是敌是友?”
温潮生紧张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不清楚。”
祁妙思索道,“但应当不会是背后的那人,否则便不会让我们来这儿了。”
“那他还在飞舟里吗?”
青珩问。
“去看看就知道了。”
祁妙道,“你们在这里别动,我很快回来。”
说完,驱使灵剑飞向那点金光。
青珩跺跺脚:“一起去!”
原地只剩温潮生一人,阴风时不时拂过,他搓了把手上的鸡皮疙瘩,说什么也不敢独自留下,叫唤着追上两人:
“还有我!”
飞舟安安静静的矗立在那儿,船上舱门大开,仿佛随时恭候着几人的到来。
祁妙落到甲板上,对两人使了个眼色,绷紧神经,放轻脚步,缓慢走进船舱。
里面空无一人。
预料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他跑了吗?”
青珩小声问她。
祁妙来到驾驶室,低垂着眼,从地上拾起一颗夜明珠。
——是当初她送给茵娘的那颗。
原来不是他,是她。
她出此下策把他们引过来,莫非,她身上的诅咒,和幽篁山幕后的人有关?
可茵娘现在又去了哪里?
“我们现在怎么办?”
青珩忧心忡忡,“逃不出去,也联系不上宗门,如果幕后的人发现我们,能打赢吗?”
到时候多半也会被扔到尸山里去吧?
温潮生安慰道:
“不用担心,我身上带着师尊给的护身符,要是遇见危险他会有所感应,等我们真被人杀掉了,他一定会来替我们报仇的。”
青珩语气凉凉:“我以为你会说护身符能保护我们。”
温潮生挠头,倒是出乎意料的实诚:
“我觉得可能性不太大,因为我之前总打着师尊的名号招摇撞骗,被戳穿后经历了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殴打,它也没发挥什么作用。”
“顶多会通知我师尊一声,害的我回宗门后,又要被师尊惨无人道的殴打。”
青珩:……你们傲天宗果真是师慈徒孝。
“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温潮生又道,“不对,是静观其变,但最好能查到点什么蛛丝马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