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拍出脆响,在谢星珩手背留红印。
书房气氛有一瞬凝固。
桌上谈正事,桌下打情骂俏。
江致微自认脸皮不薄,也被他俩臊到了。
真奇了。
又不是我不正经。
沉默里,来人送饭菜。
江知与热狠了,就想吃白粥配咸菜。
近日又忙又累,出汗也多,很馋肉,就让厨房的人弄了肉沫粥,往里边加了青菜碎。
还弄了小龙虾吃,虾仁蒸蛋,一人一大碗。
分量看起来多,到肚子里也没几分货。
他吩咐人再加个菜。
夏天杀猪少,赶着要割小麦了,今年农庄多了一千多人,本土佃户心思浮躁,两边爆发过数次矛盾,江知与就让人宰了三头猪,收割累,先吃口荤腥补补。
庄上鲜肉还有存量,赶着上菜,不做复杂了,一盘青椒肉片,一盘蒜泥白肉。
谢星珩爱吃猪耳朵,江知与说:“要是有猪耳,也上一份,凉拌的。”
人吃什么,汪汪就吃什么。
一人一狗好久不见,江知与动筷子前,先给汪汪夹菜。
他弄了一半的虾仁蒸蛋,拌着肉沫青菜粥,装小盆里。
汪汪吃得呜呜咽咽的,尾巴摇晃间,都在江知与小腿上扫过。
江知与看着它,难免想到“儿子”
。
这是他儿子。
有之前的小插曲,晚饭吃得可正经。
谢星珩说说家里的事,顺带讲了他给江承海带了哪些东西。
江知与听得心里暖烘烘的。
很多事情,都能表面装装样子糊弄过去,若是不上心,哪能做到这一步?
那硝石制冰的法子,他听着眼露欣喜。
小谢懂的真多,也不用想办法去买冰了。
江致微听得愣住:“你平时在家都看的什么书?”
怎么跟他学的东西不一样?
谢星珩笑道:“我家穷,有什么书就看什么,跟科举无关的,就当长个见识,转手就忘了。”
对,还有科举。
江致微好久没看书,可他对这次科举信心更足。
他说:“我还是坚持等收割完小麦再回去,庄上琐事多,后头都得小鱼操劳,要么你俩回去看家,让小鱼也歇息歇
()息,我这边忙完,就回家把你们换过来。”
谢星珩出身农家,不需要体验大丰收的气氛。
江知与记事清楚,初九的时候,李家有酒宴,已经下了帖子。
算着日子,到六月十五,第一轮孵小鸡也该出结果。
今天初七,收割小麦的时间就这两天,算下来回家休息个七八天。
太久了。
江知与皱眉,过了会儿又舒展。
堂哥跟夫君都要去京都,堂哥是没什么生活经验的,小谢倒是能干,可他第一次去京都,难免有疏漏。
他这次回家,一并把科举用品跟盘缠备好。
也看看他爹有没有叫人改造听风轩,他想推迟,等农庄事了再办,现在就弄,太张扬了。
镖局那头得去转转,免得余下的镖师年轻气盛,接了王府的镖,就尾巴翘上天,在外惹祸。
其他铺面延缓查账没关系,食品加工厂的铺面,他得清一间出来。
七八天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