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没跟得上他的思路:“去哪里?”
他道:“我送你回去。”
瑟瑟立刻退了一步,警惕地道:“不用!”
他也不勉强:“你先回去睡一会儿,我亥时来接你。”
啥?瑟瑟没明白过来,继续拒绝:“不用。”
他不动声色地道:“我以为,你会想知道白天在大黄马上动手脚的真正凶手是谁。”
咦?
可是,“为什么要到亥时?”
他诧道:“我们私下提审人犯,不趁半夜偷偷摸摸的,难道还能堂而皇之不成?”
瑟瑟:“……”
她还以为他有什么新发现,原来竟是私下审讯吗?还真是,刺激啊!
*
回到客房,瑟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回去一沾枕就沉沉睡去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委实有些精疲力竭了。
只是睡得不甚安稳。
恍惚中,有人掀开了薄被,握住了她纤巧的玉足。随即,有温暖柔软之物印到了她的足心,湿漉漉地轻轻一勾。酥酥痒痒之感宛若电流,瞬间蹿遍她的全身,她忍不住低吟一声,战栗着,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那人却变本加厉,用硬硬的胡茬摩挲着她敏感的足心。她整个身子都软了,玉足挣扎着试图逃开他的掌握,恼道:“放开我!”
却忽然听到清脆的银铃声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她心头骇然,猛地睁开了眼。
四周一片昏暗,哪有那人的影子。她猛地掀开薄被,秀美的双足,纤瘦的脚踝,宛若美玉雕就,上面空空如也,并不见那噩梦般的细银链的踪影。
原来是梦,她松了口气,懊恼地揉了揉眉心,心头兀自乱跳。都怪白天萧思睿放肆的眼神,否则她怎么会做这么羞耻的梦?
她再也睡不着,认认真真地重新穿好罗袜,套上绣鞋,走到窗前正想平静一下心绪,却蓦地呆住。
月光下,萧思睿负手站在一株银杏树下,眺望山下,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听到她推窗的动静,他回过身来,平静问道:“醒了?”
瑟瑟一对上他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就想到刚刚梦中的情景,顿时浑身别扭。她不敢再看他,垂眸问道:“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醒我?”
他道:“我也是才到。”
瑟瑟想到刚刚看到的他肩头的露水,没有揭穿他:“我这就出来。”
正要绕到门那边去,又被他叫住。
她疑惑地看向他。
他指了指窗:“前面有巡逻的宫人,就从这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