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啊喂我的行李你到底能不能还给我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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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奕领着林晚巡视病房,林晚跟在他身后,一路在捧着小本本认真的做笔记。
两人从第三间病房出来,等林晚侧身轻声关好房门,纪奕不经意扫过她纸面上字迹工整的字,道,“这三间是重症,前面是疑难和新入院的,后面是刚做完手术的,要多加巡视。”
见林晚又在低头记下他说的话,纪奕夺过她手里的本子,按住她脑袋防止她抢回去,“在我手下学习不需要这么古板,觉得有用就记没用不需要浪费时间。”
林晚语调柔柔地,“可我觉得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用啊。”
这句话与几年前纪奕给林晚补课时她曾对他说过的一模一样。
纪奕耳入此话,神情僵硬了下,然后敛下情绪把本子还给她,“……那也不用把我跟病人询问如厕情况的对话也记下来。”
林晚看着她记的笔记,还真是……
笔记详细的就连纪奕跟病人说的每句话都记在本子上,这样的行为像一种习惯,深深扎进她的生活里。
纪奕无视掉她的沉思,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后道:“检查化验报告单,分析检查结果,检查当天医嘱执行情况,检查病员饮食情况。这三检一析记好就行。”
由于纪奕在讲时,林晚还在愣神,所以在最后四个字之前的话,林晚都没听进去。
她有些心虚的抬头,“能再说一遍吗?”
“……”
纪奕用力闭了闭眼,丢下一句“自己想”
就率先离开了。
林晚望着他快步走远的背影懊恼地拍后脑勺。
刚才在思什么春啊!!
就在她泄气地准备跟上纪奕的脚步,身旁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然后从头顶发出一道低的不善的声音。
“我只说最后一遍,记好。”
林晚募得昂头看纪奕,对上他幽深的眸子,马上低头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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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不知不觉中从别扭的一前一后变为习惯性的并肩而行,林晚把笔记本合上,看了纪奕一眼,为了拿回自己的行李,主动与他搭话,“你知道我班那个小甄吗?就是你来接我经常能看见我和她一起的那个小甄,她刚满年龄就把证给领了,哇塞她当时在班上是最文静的,我们还开过她玩笑说她这么慢热肯定是最晚嫁的人,没想到这世道变的还挺快,不知道什么时候摆酒席我一定要去沾沾喜气……”
打断她说话的,是纪奕那道语气淡如清水的声音,“她已经办过了,在前不久。”
林晚:“!!!已经办了!?”
后者如看透真相地点点头。
林晚严重怀疑自己那个旮旯犄角村刚通网,小甄摆酒席她怎么不知道!?
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谁知纪奕侧目,冷幽幽地盯住她,“你都离开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知道。”
林晚:该!让你嘴欠,尴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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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完房,纪奕有手术,就安排林晚在办公室抄病例,称是多抄才能记住怎么写。
林晚不知抄了第几本,有护士路过进来询问她怎么还不去吃饭。
林晚才发觉已经到中午了,就听见护士惋惜的说,“多好的一姑娘啊分配给纪医生。”
林晚口快,“你们跟他有仇?”
护士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是你千万别这样跟纪医生说,纪医生在我们医院是朵高岭之花,刚来时很多小护士都去追求过他,但都被高冷的一一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