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弄好了吗?”
“自己弄。”
纪奕拧开水龙头,肩头躲了躲不让她挨着,加快速度洗完手转身就走,“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林晚:“……”
她说错什么了吗?男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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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林晚一下午的时间被纪奕安排在办公室抄病例、病程记录、学习开化验单,夕阳西下,她觉得自己特冤枉。
至今她都不明白自己哪里惹纪奕不快了,就被一声令下安排左抄右抄。
经过这番事,她得出了一结论——惹谁也不要惹自己上司。
陈野下手术回来瞧见满脸写着悲愤的林晚,幸灾乐祸的笑她发生了啥。
林晚跟他提了刚才的事,后者笑了一下午……
林晚以为纪奕只是一时闹情绪,就像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一样,一会儿就好了。
谁知道,这一下午他除了回办公室拿过一次文件,就没回来过。
因为蹭车蹭习惯的林晚,每天下了班都会坐他的顺风车回家,今天她下了班如往常在院门口等,等来的却是那辆奥迪潇洒离开的身影。
无奈,林晚转身前往地铁入口。正值下班高峰期,地铁日常拥挤的三号钱已经人满为患,林晚从电梯下去,就看见一群乌压压的人,地铁车门刚打开,人们就拼了命往里挤,黑色脑袋的男男女女如潺潺流水般往车厢里流动而去,经过在一番涌动后,等候区才稍微减少了一点儿人。
等林晚挤上地铁,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车厢里基本连站立的地方都没有,林晚没有可以扶的东西,前20分钟靠身旁的人来平衡自己,好不容易到达新世纪广场的站点,车厢里的人下去三分之二,她才获得一寸扶手之位。
就在林晚为来之不易的扶手之位感动的鼻涕纵横时,兜里的手机响了,备注是季婷婷。
接起,季婷婷听见她周围吵杂的声音,问:“还在地铁上?”
“嗯。”
林晚靠在门边的扶手上,有气无力的。
“不是说纪学长每天负责接送吗?”
季婷婷就这么一问,像是开启了洪水闸口的开关,换来的是林晚一路上的抱怨声。
最后电话被匆匆挂断,林晚说站到了。被挂断季婷婷满面困惑的看着手机,“奇怪,林晚公寓不是在和珠广场站吗,怎么到体育馆就下车了。”
——
纪奕回家拿了东西才回到别墅宅,刚进门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一开门眼瞳就映出一抹娇小的身影,林晚站在门口,笑容可掬的跟他挥手问好。
纪奕被她额外热情的态度吓一跳,“怎么了?”
林晚也不管他有没同意,从他身侧的空位钻进,边走边说,“我是来看看你现在情绪怎么……”
话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林晚强行咽回腹中。
她走到客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女人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了两瓶酒,正面庞带笑的问纪奕,“要喝哪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