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他唇的手蓦地一松,沈杳下意识地深呼吸了一口,带着躁意的空气刚刚入喉,他张开唇又要呼叫,alpha却扯住他的手把唇贴了过来。
“唔……”
alpha的吻技非常差,伸进他口腔里的舌头深得像是要触碰到他的喉间,沈杳推搡着他的肩,难受得想要逃离。
后脑却又被alpha强行按住,吻得越来越深入,舌头都像是要被人咬掉。
关殊吻他的时候,总是轻轻的,哪怕情绪偶尔激动的时候,最多也只是吮吸下他的舌头。
被看不见脸的陌生alpha吻着这件事情已经足够恶心,这种毫无章法的吻沈杳让感觉不到一点舒适,他难受得好几次想要呕吐。
缺氧让沈杳的脑袋越来越晕,昏沉的大脑让四肢都逐渐脱力,沈杳身上为数不多的力都逐渐散去。
这间房间靠近后门,门口的走道平时就没什么人会走,刚才的脚步声只在这骤然关上的门前停顿了下,因为屋里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是自言自语地喃喃几句,而后脚步声越来越轻。
直到消失在远方,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沈杳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他渐渐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抵抗,干脆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没有理智,不会在意omega的感受,也不会在意他们会不会受伤。沈杳不想受伤,他的唇色发白,慢慢地试着放松着身体。
alpha的信息素和他的匹配度很高很高,他甚至察觉到自己受到了影响,像是雨打湿下来,逐渐变得湿润。
沈杳知道自己应该冷静,可脑内的神经还是紧绷着。在这陌生黑暗的环境,面对alpha强硬的压迫,那是生理性的全面压制,他没有办法反抗,也没有办法完全做到放松身体。
是刺痛着的神经的疼,沈杳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泪珠从眼角滑落,手指控制不住地在alpha的背上留下了几道长痕。
他还是没忍住,铺天盖地的恐慌之下,他还是嗓音尖利地骂着alpha,让他滚。
沈杳又试图用着信息素安抚着他,只是反而起了反作用。
他也听到了alpha的闷哼,声线很低。他从头到尾连句话都没说过,沈杳甚至都没听到过他的声音。
声音在紧闭着的房间里回荡,时间越久,沈杳的脸颊就越来越红。
如果不是因为他紧绷着的神经,如果不是因为他对alpha的信息素没那么敏感,如果不是因为他刻意为了保持神经始终紧掐着掌心。
那么高的匹配度,他应该被alpha强行应激着发情了,哪怕是这样,沈杳也很难控制住自己作为omega的本能。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朦胧不清,意识逐渐混沌消散,闷哼留在唇间即将控制不住。
沈杳连腺体上的气息靠近都没察觉,直到尖锐刺痛从脖颈上传染,他这次再也控制不住,从喉间泄露出丝哭腔:“呜……”
这是他第一次被alpha标记,除了痛意,还有阵电流窜过他的全身。他那声类似啜泣的哭音似乎让alpha更加兴奋,犬齿在腺体里越咬越深。
他紧揽着面前细瘦的腰,把已经没有气力的omega抱得大半身子悬空起来,只能依赖于他。
alpha甚至试图刺激omega最隐秘的地方。
沈杳放在床单上的手猛然收紧,眼神在混沌之后清明。他浑身发麻、腰部酸软,仿佛有种念头在操控着他跟身后的强暴者求饶、臣服。
这是他作为讨厌的omega本能,这就是omega时时受人挟制的弱点。沈杳用力地咬住舌尖,然后不着痕迹地抬手往床头柜上摸去。
他被摔上床的时候,沈杳就碰到了床头柜上有一个花瓶。他一直等待着,等着alpha完全卸防的那一刻。
“砰!”
像是一道惊雷乍响在房间里,破开天幕般响,他还在耳边听到了声重重地闷哼,alpha连声响都没发出来就已经晕倒过去。
沈杳抄起花瓶转过身用力地砸下去,陶瓷碎片四分五裂,清脆地散落在地面上。
他的呼吸还未平缓,拿着花瓶的手却没有丝毫抖动,下手的时候快、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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