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得很及时,没沾上一滴血。甚至把人一推,让尸体从空中落下,摔到地上变成团肉泥。
关殊的肩上背着步枪,他面无表情地边往下走,边用手在下巴位置一滑动,摘下来了脑袋上的战术头盔。黑沉的天幕上缀着闪烁的星星,关殊的手臂囫囵地缠着几层纱布,他用水管冲刷干净脸上的泥沙和血渍,再随手一丢准备离开现场。
“关殊!”
背后跟来的Alpha大声地叫住了他,为了捉住刚才的罪犯,他们高度集中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模样都略显狼狈,他喊道,“你手臂上的伤不让人去认真包扎一下?”
关殊转过身来,他身上的衣服胸口处印着个徽章,是只展翅的鹰,与他的眉眼有相似的锐利。
“这点伤不重要,我自己处理下就行,不耽误别人的时间。”
他把背上的步枪往前一丢,Alpha下意识地接了住,关殊把手枪插回了腰带上,“我先走了,帮我把装备带回去。”
Alpha看着他的背影,习以为常地收着枪往回走。半天之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冲着那车屁股喊道:“队长让你过去集合!”
关殊明显听见了声音,后视镜里照出他的眉眼。漆黑的眼眸对视了一秒,然后像是没听见一样,排气管里猛然轰出烟来,车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咳、咳……”
只留下了站在原地捂着唇咳嗽的Alpha,破口大骂道:“关殊,你他妈的又跑路!”
三个礼拜前,关殊被流鹰的队长亲自带过来加入了这京城小队。
最开始,还有人看不起他,质疑过他有什么能力。出来几次任务之后,也全都佩服得心服口服,但关殊还是刺头中的刺头,每次任务结束,他从来不原地待命,好像家里天天着火一样。
关殊回到家,他开门的动作很轻。下午出任务之前,他把沈杳骗了过来,为了不让他去找徐意白,半哄半强制地把他关在了房间里。
月色倾斜地照在沙发上,沈杳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睡觉。他洗了澡,过去他穿过的那一件衬衫现在变成了他的睡衣。
关殊的动作已经很轻,但沈杳的睡眠太浅,睫毛颤抖了下,他就从睡梦中醒转了过来。他一醒关殊就搂着他的肩想要亲上去,沈杳却别过了脸,只让那个吻印在了脸颊上。
“生气了?”
关殊低声问着他,他知道自己不该冲动地锁上这扇门,但自从沈杳给出许诺后的时间过去越久,那就越像是个空白支票。
他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真假假,谁都知道。
沈杳的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手垂过膝盖,往后退了点想拉开和关殊的距离,腰却无处可退地被身后的手臂紧揽着。
他垂眸问道:“你又想像以前一样伤害我对吗?”
“我没有。”
关殊下意识地张口否认道,因为突然加大的动作幅度,手臂上的伤口又是阵刺痛,他从来都不在乎这点小伤口,也不会跟沈杳说,来博取他的心疼。
他想把话题转到别处,突然之间就想到了徐意白跟沈杳卖惨的模样。
“杳杳。”
关殊把手臂往沈杳的面前递,不太熟练地道,“我的手臂受伤了。”
沈杳低头望向关殊手臂上的伤,他刚想要开口的时候放在外套的手机震动了几下,震感微乎其微地只有他一个人能感受到。
“疼吗?”
沈杳把手机往身后藏,他抬手触碰着关殊手臂上缠着的纱布,把绕到嘴边的话改掉,像是真的在心疼一样问道,“医药箱在哪里?”
关殊起身就要去拿的时候,沈杳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他率先站了起来,过长的衣摆盖过了他的屁股,在风中摆动了几下。
“我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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