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白。”
沈杳下意识地追随着热源看过去,那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我们本来说好的蜜月计划。”
徐意白一边带着沈杳往门外走,一边缓声说着,编织谎言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没有浮动,“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医院的话还是不去了。”
沈杳拉开车门的时候想起些什么,又道,“对了,你不是不放心吗?但现在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难受,我想重新去跳舞。”
徐意白的脚步停在车门前一刻,他脸上的表情让沈杳看不清。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坐上车时,才应着道:
“好,明天我送你过去。”
夜幕降临之后,徐意白轻拍着沈杳的背,把人哄睡之后自己又轻手轻脚地下床,独身往门外的走廊走去。
他站在窗户旁边,盯着外面的灯光,冷淡的神色与白日迥然不同。
徐意白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开门见山地问道:“关殊还在军区的医院对吗?”
“对,关上将的人也一直盯着他。”
徐意白继续问道:“晏知行呢?”
“晏家有事,他应该回去了。”
他的助理道,“他的私人飞机昨天就飞往了国外。”
徐意白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命令道:
“继续盯着他们两个。”
在他没有足够的准备把沈杳带走之际,他不能让沈杳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徐意白如果再愿意狠心一点,他能把沈杳的腿弄断。这样不再需要任何理由,他都只能安分地待在床上,哪里去不成,连上个厕所都需要别人的帮忙。
可是他不会。
*
第二天清晨,徐意白开车把沈杳送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杳总觉得别人看向他的目光很微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杳早该习惯他人的注目,现在脚步却稍顿了下。他换上了练功服,把背包放到了墙角。他注意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问道:“卓冉老师呢?”
被他问到的人表情慌张一瞬,很快回答道:“卓老师这段时间有其他工作,估计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