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开始调侃迟远宁。
“大厨,前线离不开你。”
迟远宁叼着烟笑。
“哈哈哈……你也能来点儿小幽默啊?”
“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幽默?这都我玩儿剩下的。”
“那不如捡起来。”
陈锐说着,看向了迟远宁的眼睛。
迟远宁闪躲了。
“诶。”
陈锐准备回厨房。
“嗯?”
迟远宁抬头。
“你说羡慕我的下巴,我倒是羡慕你的鼻梁。”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抚上了迟远宁高挺的鼻梁。
“别跟大人不礼貌。”
迟远宁躲开了。
“又严肃,没意思。大厨回前线奋战了。”
“你还奋斗呐,80后。”
陈锐拍巴掌,“难得你还知道《奋斗》。”
“我还知道《奋斗》连影碟带书销售量呢,不行啊?”
“切~”
“我还知道,上学时候,我看了石康的《晃晃悠悠》。”
“对,你还嬉皮青年呢是吧?”
陈锐嘿嘿的乐,“你要不从商,高晓松都不在了是吧。”
“滚进厨房。”
迟远宁摆摆手。
等陈锐那儿又传来了炒菜铲子碰锅底的声音,迟远宁又轻声哼起了《岁月》。
18他们仨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可惜,冬冬非君子也。
他对白脸儿说了再也不见,可……
事与愿违,他根本无法用理智约束自己。
就像小孩子没吃过盐,所以米糊啊、牛奶啊,就以为是全部美味。而一旦当他尝到了咸味,他便自动舍弃了长久以来陪伴他的固有食品。
与白脸儿的再度纠葛,对冬冬来说便是这一勺盐。
我们知道,成年人每天要摄取六克的盐分。
与白脸儿的再度纠葛,对冬冬来说还像大麻。
虽然明知道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却仍旧在触摸到的瞬间欲罢不能。
冬冬一开始赖白脸儿又跑来纠缠自己,后来在白脸儿说暂且不能跟女朋友分开之后,他便明了这全是他自己的自欺欺人。就算一时糊涂,就算耐不住他的纠缠,可面对这个现况是个人也该掉头便走吧?有人会甘心承受反复被同一个人伤害吗?可他就是这般承受了。
这一句话,他对他说了无数次:你跟那个女人分开吧,分开我就和稻子分开,然后咱们好好的在一起。
然,每次这个提议都被白脸儿的一句‘给我一点时间’带过。
为此,他与他没少争执,时常上一刻还是你侬我侬,下一刻就变成了台风过境。
冬冬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辈子,他把他的喜怒哀乐全都毫无保留展示给的人,只有白脸儿。他就是没法跟他心平气和,他就是不能允许他给自己受半点委屈,他就是要求他百分之一百的关注他,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