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看了一眼之后,随即就和左青梅等人出了尸房。
“就一人身上有?”
“另一个也有,不过位置不适合贵主看,”
左卿小声跟李明达道,“在后股处。”
“两处淤青都在身后,”
李明达琢磨片刻,就想到了一点,“难道是脚踹?”
左青梅皱眉想了下,点点头,“极有可能。”
“那会不会是生前不小心碰到哪儿造成?”
程处弼问。
“两个人都有的话,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巧合,而且淤青所在的位置,也不想是随便可以碰撞的地方。”
李明达分析道。
左青梅点头赞同公主的说法,“看来水鬼是否为真一事,有待仔细考量。这二人身上既然有人为的痕迹,很有可能就不是鬼杀,而是人杀。”
“晚上捉鬼。”
李明达立刻轻松下达决定。
此话一出,可为难极了尉迟宝琪。他见公主随即带着左青梅回宫准备,心里开始打鼓,拉着程处弼和他商量,自己晚上不想去。
“都说是人为的,跟你怕的鬼没关系。”
“你敢肯定真不是水鬼么,拿命发誓?”
尉迟宝琪问。
程处弼噎住,满脸无语地看着尉迟宝琪。这个他还真不能保证,而且他也不会无聊到拿这点小事用命起誓。他的命是用来报效国家,效忠于公主的。
“总归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奉了圣命查案,这就是你的职责所在。”
程处弼说罢,就骑马和尉迟宝琪作别。
尉迟宝琪原地徘徊。
随从多福最为了解自家郎君怕什么,真真是从小什么都不怕,就怕鬼这一说,却也不怪他们二郎君如此,实在是当初年少经历所致。
“反正二郎跟公主的关系不错,要不晚上干脆不去了,好生解释一下,公主必然能理解二郎。”
“不行,这种事说出去太丢人。”
“二郎怕鬼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可丢人的。”
多福不解道。
“所以当下已经够丢人了,要是把当年丢人的事再翻出来讲,我岂非更丢人。”
尉迟宝琪想了想,骑上马,出了刑部后,就直奔东去。
李明达从刑部骑马走路到一半,忽然想起程处弼的妹妹来,问他情况如何。
程处弼忙拱手道:“近来事情多,属下怕叨扰公主,一直不得机会和公主说。我二妹她回复的很好,而今已经没有咳喘之状,在家读书弹琴,偶尔还会为晚归的属下做碗羹汤,知足之至。”
“那真是好事了,恭喜你。”
李明达说罢,又问程处弼住处在哪,得知距离他们所在之处不远,李明达就道,“正好忽然觉得口渴,到你家瞧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