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自然科学?”
张守敬问道。
“以观察和实验的经验证据为基础,对习以为常的自然现象进行描述、理解和预测的学科,是一门纯粹理性的学问,是透过现象看到内力本质的学问。”
朱高燧想要举一个例子,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张守敬才能够听懂。
“自然科学与算学相辅相成,两者兴起会缔造出一个伟大的时代,到了那时人们不会只是看到实物的表相,而是追求更深层次的原因。
从’此‘到’彼‘中间用算学搭建桥梁,所有的一切都将用算学来进行量化,您现在做的事就是在为一所房屋打下最坚实的地基。”
就连张守敬都听得一知半解,毕竟他不知道什么叫物理学什么叫化学,只是大概明白了算学的弘扬需要叫自然科学的展。
“那我该怎么做。”
张守敬问道。
“您是不是很想将算学这门学问传下去?”
“这是我张家几代人的愿望。”
朱高燧站起身来不断地在房间内来来回回的踱步,就在刚才,他的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张衡、秦九韶、刘微、朱松庭这些算学大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果,在自己所研究的领域位于顶峰,领先西方几百年乃至上千年,辉煌至极。
可这些成果之间各自独立就像一座座孤立的山峰,从来没有人想过在这些山峰之间架起桥梁索道连接汇总起来,也没有人想过能够算学可以与天下文人两分天下。
“如今的算学名称繁琐复杂不利于推广,我希望您能把浩繁的算学典籍进行精简汇总,由易到难由外及里层层递进,理清脉络塑造框架,编出一本可以用于教导天下所有人的算学典籍。”
张守敬眼神中带着震撼,他知道这是多宏伟浩瀚的一件事。
“遗散的,失传的,还有那些孤本加起来,你知道算学典籍有多少吗?”
“不管有多少,我朱高燧愿做托骥之蝇,就算是把我王府卖了也一定为您助力。”
身为一个穿越者,他最清楚数学的重要,如果能在大明为整个汉人族群注入理性的光芒,其价值比起几千万几万万两白银黄金都要更加宝贵。
张守敬显然被说动了,他这些年将自己老师的学问都研究的很透彻,但受限于自己的天赋,却并没有创造性的学术突破,也没有为算学开拓更广的空间。
把所有算学典籍精简整理,看似简单起码需要数年乃至数十年之功,可若是能见这件事做成,他就是将算学融合为学派开派宗师!
“我虽年纪虚长你一些,可你是我此生伯乐,为先贤传道受业,虽九死其尤未悔。”
朱高燧也激动不已,整个大明,或许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有这样的能力和才干完成这件丰功伟绩。
“我现在就可以答应您,待您整理成册,我会为您建立一所大明最大的学堂,我甚至会请皇帝亲自去为您道贺。”
两人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他甚至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在他有生之年能够看到算学和自然科学在大明生根芽,一个新的时代因为他的出现可能提前降临。
“我记得您还说您擅长铸造?”
朱高燧突然想起来那份简历。
“也是无可奈何,家道中落总需要谋生,家中祖上原来是铸剑师,父亲生在乱世为了自谋生路又作起了这门手艺,我从小也是耳濡目染。”
“您现在上了贼船,就算想跑都不可能了,从现在您就是第一机械厂的人了,月俸五十两。”
一旁的刘俊已经在昏昏欲睡,此时突然清醒了过来,月俸五十两?当朝一品月俸不过四十一二两!
朱高燧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否则按照张守敬真正的价值,一百两都不多。
“不行不行这也太多了,五两银子,你要再多我真干不下去。”
张守敬说道。
“王爷,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刘俊低声劝道。
朱高燧陡然明白了刘俊的意思,一个昨天还是乞丐的人,今天就比当朝一品俸禄还高,这是把张守敬推到了刀尖上。
“也好,那就五两,住的地方就在机械厂,日常起居有专人伺候。”
喜欢大明风华从蒸汽机开始请大家收藏大明风华从蒸汽机开始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