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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话（第2页）

苍蓝色的眼睛捉住希尔，它眯起眼睛，在话语中施加了重量。

“实际上那也不过是人偶，而控制的人偶的线在你的手中。面具的事暂且不提，只是我一时兴起，若是为了这件事怒，我……”

这件商品的受众是小孩子，唯有儿童会对新奇的食物着迷，希尔很清楚商铺内商品的定位，但是看到它宛若与重要之物诀别的神情，希尔觉得很有必要重新进行评估。

“我知道你最想守住的秘密是什么。所以接下来不要对我说谎。你有听说过扎鲁巴这个组织吗？他们的组织有着这样的符号作为标记。”

线和秘密，若放在平常，希尔只会对这类惯用的话术嗤之以鼻，可希尔有种感觉，眼前的存在是没有在故弄玄虚，就像是跳过了解题步骤直接得出结论，尽管没人会在它的试卷上给出高分，但却无法质疑它的正确性。

它用指间描绘出了十字，魔力让十字短暂地停留在空中，尽管它的眼神近乎要把希尔刺穿，但希尔对那漆黑的图像没有任何印象。

“是吗？果然是这样。”

希尔开口前，它就拨动了嘴唇，微微朝上的嘴角让希尔有些疑惑。

“我这边没值得推敲的情报，联络到此结束，接下来我能……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多谢了，3号。”

它向着不知在何处的人说着话，不明所以的行为已经让希尔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许不去思考就是对待它最好的办法。

“这房子里的其他人怎么了？你该不会给我留下一间满是尸体的凶宅吧。要培养人手也是很花时间的，我不能让这些付之一炬。”

“先，请纠正一下你对我的刻板印象，希尔小姐。我更希望你能称呼我为巴哈姆特，尽管‘我’只是其中一部分，但总比你一直用着‘它’来代称好吧。”

就在此时希尔得到了解答，读取思考，表面上太过滑稽却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而希尔寻求确认的眼神得到了巴哈姆特的点头回应。

“听上去很陌生，这其中是由什么含义吗？”

看到巴哈姆特肩膀小小的颤动，希尔也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言语是否有那么伤人。

“在过去，我是一位王~

来自堕落的国度~”

子民皆是骸骨~臣下皆为亡魂~”

巴哈姆特煞有其事地内踱步，随后以向上方伸出手的造型作为落幕。

新装的灯光让屋内恰如舞台般，尽管观众唯有希尔一人，还是完成了一场小小的表演，唯一的遗憾是表演的质量还不如街头商贩的吆喝有趣。希尔对戏剧不感兴趣，夸张的台词、造型与时而高昂、时而舒缓的音乐之间的组合并不能让希尔乐在其中，艺术只会在有对应素养的人面前凸显价值，对于捕捉不到其电波的人，可能比不过一顿饱饭。

啪嗒啪嗒，不过希尔还是鼓起了掌，毕竟很少有人会刻意丢人到这份上。

“看来艺术与我是无缘了。”

“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不过，你那些台词是真的吗？”

希尔滚动着眼睛。如果只看巴哈姆特的外观，确实如同某国的王子，衣着端庄而又容貌俊俏，但也仅止于外观，事实上可能个吃顿饭都在纠结什么套餐比较划算的人。

“你就当做是开玩笑的好了。至于那些木偶只是睡着了而已，我想最多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凉飕飕的吧，毕竟这个季节容易着凉。不过，那个房间的绝对会着凉吧……”

“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也不是完全无知的少女，不要用这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我。”

“真可惜，还以为能看到你面红耳赤的模样。在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想说。”

巴哈姆特摸着鼻子，试图以微笑掩盖某物。

“我能再要一个面具吗？”

“当然可以，我们的理念永远是顾客至上，给我记住了！”

希尔觉得自己赢得了这场比赛于是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