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把药端了过来,一口口喂着她喝,小声说着“娘娘差人来问过几次殿下可安好,又送了许多名贵药材。”
苏慕宁恍若未闻。
那药苦得很,她心尖都是麻木的。又一直在做梦,神情还有些恍惚和倦怠。
锦书却欲言又止。
苏慕宁漱完口,才感觉那味道缓了一些。
锦书面露忧色,“殿下,虽然那武安王的案子已经定下来了,但自您被罚后朝中不少人也有些闲言碎语的。”
苏慕宁淡淡道“我的流言蜚语还少吗?”
“殿下,娘娘说陛下虽然罚了您禁闭,但要是您愿意进宫那还是随时可以去的。”
她闻言便闭上了眼睛。
苏梓馨无非是怕因为裴邵安的事萧祁冷落自己。
如今照她希望的,自然是苏慕宁入宫去讨好萧祁,最好哄的他心花怒放让他昏了头才好。
她当全天下的男人都那么蠢!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江小候爷来访。
锦书看向他家殿下,等他示意。
苏慕宁皱了皱眉,并不想见这个人。
“锦书你去引他到前厅……不,还是让他离开吧,就说我还没醒。”
“可惜了,我已经听到你醒了!”
他不请自来,像进入自己家房间一般。
“安乐,我今日可是特意来看望你的。”
江霖月一进房间就迎面一阵浓郁的药味。抬眼望去,那人坐在被衾中,只着雪白的单衣。
这一下,倒让了他体验一把进入女子闺房的刺激。
原本不该这样想的,是眼前这个人的样貌,偏偏叫人不得不多想。
他自顾自坐下,心安理得地接过锦书递来的茶水。
“安乐,你这病得如此严重,真是叫我担心。”
苏慕宁拿眼蔑了他一眼,心道真是好笑。
“风寒算什么病?候爷的担心未免过于多余。”
江霖月一噎,她这是拿他从前的话刺人呢。
从前他带头欺负过苏慕宁很多次。有次冬天把人推到冰窟里,后来还是一个怕事的小太监把人偷偷救了上来。
那时她大病了许多日子,躺在床上烧的面色通红。江霖月就说了这句“风寒算什么病?别是躺在床上装死吧!”
这人好记仇啊,那么久了还记得病床上骂她的话。
江霖月面不改色,一副根本不记得前尘往事的样子,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