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他不能,蘇鶴螢是自由的,他永遠不會屬於任何人。
手下的觸感有些黏膩,蘇鶴螢低頭看了一眼:「你的手怎麼了?」
邢羽手背的骨節處血肉模糊,像是擊打過度所致。
邢羽毫不在意:「沒事,只是破皮。」
「你打了他?警察沒有說什麼嗎?」
他當時雖然暈過去了,但也依稀看到邢羽動了手。
「沒有。」他扯開話題,「我爸插手了,他在裡面不會好過的。」
蘇鶴螢沒想到邢羽的父親也知道了,他登時緊張起來:「叔叔他……」
「我爸只以為是我們是朋友。」他看出蘇鶴螢的侷促,撒了謊。
蘇鶴螢低聲嘟囔:「本來也只是朋友。」
邢羽沒有和他爭辯這個,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現下他有更想問的。
蘇鶴螢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主動開口:「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拆穿蕭辰淮嗎?」
邢羽點頭,他很厭惡蕭辰淮這個人。
蘇鶴螢把蕭辰淮編的故事告訴邢羽:「他當時好像在場,我覺得有,就陪他玩玩。」
邢羽不想讓蘇鶴螢再接觸蕭辰淮,但他沒有身份這麼說,只好換了種方式:「桐桐,如果我說,蕭辰淮當時就在現場,目睹你被帶走,卻什麼都沒做,你信嗎?」
他和蕭辰淮是情敵,他這話沒多少可信度,反而會讓人覺得是在污衊。但蘇鶴螢聞言只是點頭:「我相信你。」
「萬一我在故意誣陷他呢?」
蘇鶴螢輕笑一聲:「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邢羽永遠光明正大,他不屑於為了蕭辰淮說謊。
「那你為什麼還要……」
還要陪他「玩」。
蘇鶴螢想的很簡單,蕭辰淮本來就沒有救他的義務,在危險面前自保是每個人的本能,對於蕭辰淮的做法他沒什麼意見。
就算當時他看到蕭辰淮在現場,他也不會指望蕭辰淮來救他。
他只相信邢羽。
邢羽心裡一動,手上的力道不自覺收緊。他嘴唇若即若離地觸碰著蘇鶴螢被紗布裹住的脖頸,極其珍重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滾燙的呼吸全部噴灑在蘇鶴螢那塊兒敏感的皮膚上,他縮了縮脖子,沒有注意到邢羽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