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不,奎因先生充满脑际的,全然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要怎么把那个对吉
姆·海特大不利的事实,转变成有利于吉姆·海特?这个难题假如能够如愿以偿,
将会是猛力的一击,且具有出乎意料的额外力量。因为,年轻的布雷德福一定万万
想不到他现在在证人席上所想的事。
于是,奎因先生等候着。他的脑子没有降尊纡贵去白白担忧,反而屈曲起来去
探索、去伸入最深的部位,检查他目前所知道的全部事情,以便找出可以依循的一
个暗示、一丝线索、一条道路。
他回答头一个老问题,即有关他姓名、职业及与莱特家人的关系等等时,另外
一个信念悄然进入了他的意识中——这信念来自卡特·布雷德福。眼前的布雷德福
正守住舌头、不掺杂个人感情地在讲话;但他言语之间有种尖刻、却不属于他所讲
的那些字句。看来卡特想起,面前这个身材颀长、目光冷静、理论上正任他宰割的
男子,在某个意义上来说,不只是写书的作家——他也是造成布雷德福感情触礁的
人。帕特丽夏夹在两个人中间闪闪生辉,奎因先生满意这一点;这是他能掌握他的
审问者的有利点。因为帕特丽夏不但使年轻的布雷德福先生眼盲,而且麻醉了他其
实相当值得敬佩的智力。奎因先生注意到这个有利点后,将它搁置一旁,回来继续
进行他原本专心思考的工作,同时把心思的最大力量用于注意聆听质询的问题。
突然,他现了能使真话转变成有利于吉姆·海特的方法了!他靠回椅背,全
心注意面前这个男人时,差点笑了出来。
正是第一个相关的问题让他再一次确定,布雷德福果然上道了,他说出来了。
&1dquo;史密斯先生,你是否记得,因为海特太太歇斯底里地以为,你告诉了我们有
关那三封信的事,我们才找到那三封被告的亲信?”
&1dquo;记得。”
&1dquo;你是否也记得,那天我曾经尝试问你两次,你是否知道那三封信,却没有顺
利得到答案?”
&1dquo;记得很清楚。”
布雷德福轻声说:
&1dquo;史密斯先生,今天你坐在证人席上,已经过誓要讲实话。那么我现在问你:
达金局长在被告家中现那三封信之前,你是否已经知道那三封信了?”
埃勒里说:
&1dquo;是的,我已经知道。”
布雷德福面露惊讶——几乎是怀疑之色。
&1dquo;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