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后来他们修成正果,但心中的愧疚还是与日俱增。
如果他能抵挡,那么吴曈在那天早上,乃至于之后一段时间的绝望和迷茫,是不是就会少一些。
他不想重蹈覆辙,让吴曈再受一次伤害。
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尖锐的疼痛让姜珩再次清醒了几分。
他舔了舔犬齿在下唇留下的印记,狠了狠心,推开了已经将柔软的双手环在他腰间,舒适又疯狂地汲取alpha信息素,舒服到眼睛微眯的oga。
oga立即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瞪向他,眼睛中的茫然和震惊如同遇到了有悖他目前储备的所有常识和自然逻辑的怪事。
身为alpha,竟然能推开一个正处于发|情|期,亟需安慰的oga?!
他混沌的大脑难得转得飞快,视线下移,眼中含着生理性的泪水,看向alpha腰腹以下的部位。
……没想到中看不中用。
姜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
姜珩差点没控制住,把吴曈当场办了。
嘴角的破口流露出来的信息素使得房间里两道各异的信息素气息交织、碰撞、摩擦,剧烈的化学反应让吴曈眼眸中的雾水更浓重了几分。
湿润通红的眼角,似妖,摄人心魄。
姜珩问:“你的抑制剂,在哪里?”
oga的回应是,向他又蹒跚地走近了两步,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试图寻求安抚。
凭借着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姜珩的神志被急剧燃烧,避之不及,唇角被他蹭了几下。
oga的唇角顿时多了一道血痕,那是姜珩为了保持清醒将自己咬伤的伤口流出的血迹。
他舔了舔那道血迹,得到血液中浓重的信息素,餍足地眯起眼睛。
姜珩再一次问:“抑制剂在哪里?”
再不把这个情况解决,就连他也快要失控了。
但oga全然失去了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毫无防备地继续朝房间里唯一一个alpha再次走近,似是沙漠里的旅人找到了唯一一池酣甜的泉水。
姜珩心想,完了。
他……
他抱住了吴曈。
oga的腺体上覆盖着一层柔软的毛衣布料,姜珩摩挲着他柔软的发丝。
俯身,凑到oga耳边,低声呢喃。
“这是你自找的。”
他凑近oga后颈的腺体,红润唇间的犬齿在黯淡的灯光下泛着森白的光。
紧接着,这道光隐没在oga颈间。
姜珩隔着这层单薄的毛衣,咬住了吴曈的腺体。
浅灰色的毛衣逐渐洇出了鲜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