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如果说……我的命……要别人的命做抵偿才能继续,你还愿意么?”
我活着可以,却是要安安放弃生命,我又有什么权利夺去她同样青春美好的生命?
“愿意。”
玄夜毫不犹豫的答道:“我们有钱,多少钱我都陪给人家,落落,只要你好好活着,懂不懂?你不能死。”
“可是……”
如果是安安呢?
车飞前进,玄夜的手死死抓住方向盘,眼里满是坚定。我却不想再说下去,何必要让玄夜知道,让他面临那样的困境?不管是选我还是安安,他都不会开心,既然这样,就让他不知情生活下去,或许他会一直快乐下去……
“呵呵,没事啦,瞧你被我吓的。那毒是杨阿姨下的,她当然能解啦。”
我故作轻松的大笑着拍了拍玄夜的肩膀,说:“没见我进去那么长时间,现在我全好啦!刚刚逗你玩的,瞧你脸黑的……”
听我这样说,玄夜轻轻吐了口气,嘴角也不自觉的上弯。
就这样,很好。
安安
初秋的夜晚比起白日凉爽许多,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看下面的潋滟湖光,说不出的静怡幽美。如今蛊毒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就只有玄夜了吧。只要我不将蛊毒的真相告诉玄夜,他一定可以和幸福的生活。那么,是否我又要离家出走一次呢?那样玄夜就永远不会知道我死亡的真相了吧。
可是玄月呢?我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一定要回去,现在问题都解决了,怎么找到回去的方法?玄夜说上次找到我是在火车失事附近的一个小山坡,如果要回去,我是不是得去那边试试看?回来这个世界已经将近一个月,那个世界的时间,会不会已经过去一年?
思绪混乱,完全理不出头绪,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敲门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打开门,玄夜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看到我就拉我下楼,边走边说道:“我们去医院,安安打电话说她妈妈在家自杀了。”
我的脑中轰的一声巨响,玄夜接下来的话已经听不真切。那个白莲般的女子,那个为爱付出所有的女子,自杀了么?
赶到医院时夜色正浓,明亮得刺眼的病房里安安已是哭成一个泪人,病床上的杨素莲奄奄一息,安安呜咽着说妈妈拒绝治疗,坚持要见我一人。果然杨素莲睁眼看见我,颤抖着双唇,虚弱的挤出一句话,竟是让他们都出去,只要我一人留下。
“杨阿姨,你这是干什么?”
早上还好好的坐着跟我说话,淡笑着述说自己的往事,现在却躺在病床上,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要积蓄半天,我不由红了眼眶。
“呵呵,”
杨素莲挤出一丝微笑,却没了早上的风采,“落……你的……原名,余……安……落,玄夜……爸爸是……司机,改名……”
“嗯,我知道,你是想说玄夜的爸爸原来是我爸爸的司机对不对?他在我爸妈出事故之后隐姓埋名对不对?”
原来爸爸妈妈会收养我也不是巧合,只是……我害死了他们……
杨素莲微微点头,又想说点什么,却是更加吃力,我将耳朵凑在她嘴边,只听见她微弱地断续道:“你的……命……我,我还……你……”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眼眶,这个善良的女人,是不是一辈子都在受到良心的谴责,我看着她眸光渐弱的双眼,坚定道:“杨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对安安怎么样的……活不过二十岁……我早认了。”
杨素莲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割腕的右手又开始透出血色,我想要让她放开,无奈这个时候她的力气竟不弱我半分,只听见她急急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完整一句话,我再次把耳朵凑上去,只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两个字:“蛊……母蛊……母蛊……”
不消片刻便没了声音,抓住我的双手蓦地放下,杨素莲的双眼已经没有半分神彩,瞳孔放大,竟像在直直盯着我。如莲的女子,去世了。
没等我将门打开,安安就径直冲了进来,哭声传遍整间医院,玄夜一直站在我身后安静的看着,我拉拉他的袖角示意他去安慰安安,安安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向我走来,毫无预兆的“啪”
一声给我一个耳光,又转身跑出医院。
我愣在当场,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浑然不知安安这个耳光是为什么?玄夜赶紧叫来护士让她去拿药,我像木偶一样呆住脑中又是一片混乱。
杨素莲的葬礼很简单,本来就没多少亲戚,只请了些平日来往比较多的朋友。灵堂前一身黑衣的安安,让我觉得她一夜长大了。不管她当初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她对玄夜的爱是真的,如果不是爱得太多,也不会想方设法接近我来接近玄夜吧,就凭这一点,她以后也可以照顾好玄夜。
收拾好行李,我已经准备离开了。再回到火车失事的地方,或许可以找到一点回到玄月身边的线索,安安却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约我晚上八点在余氏大楼楼的楼顶见面。那里我和安安,芯念三人曾经看过一场最美的流星雨。我答应了,或许我和安安也该有个了断,为她和玄夜之间的感情,为我和她之间的友谊。
才刚出门,手机又响起来,打开来看居然是芯念,“芯念?找我什么事吗?”
“落落,安安是不是打电话找你?”
芯念的声音有些急切。
“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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