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出来之后,她才感觉大脑好像又开始正常运转了。
“我的主意?龙霄指的是什么?难怪一向冷漠的父亲会同意给母亲治疗眼疾。”
她本就疑心,如今终于明白了,她不过是父亲找来的替罪羊。
她还有别的事情,不能被困在这儿,何况母亲身体又弱,怎么能长期待在这种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呢?
只是,想不到儿时安静忧郁的龙霄,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如此凶狠冷酷的人。
林兮颜抬起泪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瘆人的刑具。
突然,她目光定在一处,眼睛一亮。
林兮颜用脚尖蹬地,慢慢一点点挪动椅子,椅子跟地板间的摩擦出了不小的声音。
林兮颜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悄悄的抬头看向门口,还好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知龙霄何时还会返回,只能抓住眼下的时机赶紧逃脱。
林兮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到一个略带有刃的刑具旁边,她努力背过身去,想用刑具磨开手腕上的粗绳。
每磨一下,她都觉得自己的手腕要断了,应该是磨出血了,锥心刺骨的疼渐渐袭来。
粗绳勒的很紧,结结实实的摩擦着她纤细白嫩的手腕,粗大的绳索上还带有扎人的毛线,像一根根针一样钻进了林兮颜的细皮嫩肉之中。
她一边紧咬着红唇无声的流泪,一边用力的搓磨粗大的绳索,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的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也不知磨了多久,她的两只已麻木的手腕忽然一松,瞬间就恢复了自由,竟然真的磨断了。
她欣喜若狂,喜不自胜,轻轻咧开已咬出红印的朱唇笑了笑,她顾不上擦鼻涕,赶紧抬手解开了手腕上的绳索。
纤细白润的手腕已血渍涔涔,她抬起胳膊狂放的拭去了眼泪和鼻涕。
俯身弯腰解自己脚腕上的绳索,这些人给她打的是死结,因为她自小有洁癖,从来不留长指甲,所以即便是用手,也耗费了她很多体力和时间。
她慢慢憋红了小脸,白嫩的小手此时已血红,指尖不停的颤抖。
忙活了好一会儿,绳索才被解开。
她站起身从旁边的刑具架上,拿起一把轻巧的铁具,悄无声息的慢慢走到门口。
屏住呼吸趴在门上听了听,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动静,于是她试探性的轻轻一拉,大门被龙霄从门外锁住了。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和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胭脂,干什么呀?”
“龙少临走前,嘱咐我一个小时后喂点吃的给她,快点儿开门吧。”
林兮颜迅躲到门后,举起了手中的铁具,随着门口铁锁打开的声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丫鬟胭脂梳着两个又黑又粗的大辫子,穿着一身碎花衣服,端着一盘子吃的抬腿走了进来,门又迅被人从门外关上。
胭脂刚抬腿跨过门槛,边垂准备下台阶,嘴里念叨着:“来,吃点东西吧。”
说着话胭脂抬眸望去,却猛然现远处的椅子上已空无一人,绳索落在地上。
她刚想惊声尖叫,却被林兮颜抬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拿着铁具胁迫她,不许她乱叫。
胭脂惊吓之余,慌乱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胭脂?”
门外的男人好像听到了动静,大声问道。
林兮颜把铁具抵住了胭脂的脖颈处,威胁她回话。
“哦,虎子哥,没事。”